凉茶解解暑!”
“圣上,臣还需要带领侍卫巡视皇宫,实在……”
“郭老四,你可别跟汤鼎臣学啊,咱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是老兄弟,就别装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端着就有些不给皇上面子了,郭英应了一声,快速脱掉盔甲,解下佩刀,这一下凉快了许多。
“咱找你来没别的意思,标儿走了,咱这心里难受啊,咱心里的苦也只能找你们这些老兄弟说说!”老爷子一副十分悲痛的样子。
郭英劝道:“太子殿下走了,臣心里也不好受,哎……圣上还请节哀,保重龙体啊!”
老爷子抹着眼泪,继续说道:“标儿这一走,储君的位子也空了出来,咱想立雄英为储君,但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真要十年八年才能回来,咱也等不了这么久啊,咱这早过了花甲之年,也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这话已经涉及国本了,郭英不敢乱说,老爷子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国家不能长久没有储君啊,所以咱思来想去,决定立其他皇子为储君……”
“老四啊,咱们是老兄弟,你说咱该立秦,晋,燕哪位皇子啊?”
“圣上,臣不敢妄言皇家内事!”郭英连忙站起身拱手。
“自古天子无家事,这不是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的吗?”老爷子笑了笑。
郭英连忙跪了下来,惶恐的说道:“臣胡言,请圣上治罪!”
“治什么罪啊,赶紧站起来!”
老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都是老兄弟,今天喊你来就是喝茶的,顺便聊聊这立储之事!”
“咱觉得老四就不错,咱立老四为储君如何?”
郭英心中一惊,连忙说道:“臣只会打仗,圣上让臣去打谁,臣绝无二话,但这立储之事,臣实在不敢乱说!”
郭家一门双侯,哥哥郭兴受封巩昌侯,洪武十七年去世,追封陕国公,谥号宣武,但后因卷入胡惟庸案,被削除爵位。
郭英还有个妹妹,就是老爷子后宫之中地位仅次于马皇后和李淑妃的郭宁妃。
身为武定侯的郭英,不仅躲过了洪武四大案,更是活到了永乐朝寿终正寝,由此可见其政治智慧。
“郭老四啊郭老四!”
老爷子指着他笑了笑,说道:“罢了,问你们都不愿说,咱还是自己琢磨吧!”
随后二人闲聊几句,喝了几杯茶水,郭英便离开了。
老爷子望着他离开的背景,转身拿起放在案上的战刀,随后猛然抽出。
那是一把很是普通,却满是伤痕和缺口的战刀。
老爷子握着这把曾经跟随他南征北战,如今却伤痕累累的战刀,忍不住说道:“老兄弟啊,咱今天就用你斩掉这些刺!”
“嘟,嘟,嘟嘟嘟,,,”
一阵急促的竹哨声响,拱卫司所有士兵全部开始快速的穿戴衣服,佩戴武器,就连做饭的炊事兵也立马扔下锅里的饭菜,向校场跑去。
这是朱雄英制定的紧急集合的信号,一旦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无论在何处,在做什么,所有人都要动起来。
没一会儿,二百名士兵全部在校场集合完毕,铁铉转身问道:“所有士兵是否全部到齐?”
身后的解缙回答道:“除朱高煦,朱济熿之外,其他人全部到齐!”
闻听此话,铁铉眉头一皱:“这二人现在何处?”
解缙有些愧疚的说道:“刚才还在拱卫司,集合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应该藏在什么地方了,属下这就去找?”
“不用了!”
铁铉当机立断道:“不用管他俩了,接吴王殿下要紧!”
说罢,大手一挥,身后几名士兵将一筐筐的馒头抬了过来,并发给每人四个。
“诸位,拱卫司奉皇命有重大行动,所有人立刻出发!”
没有人问去哪里,做什么,这是拱卫司的规矩。
一瞬间,拱卫司的二百人骑着战马驶出京城。
这二百人在朱雄英亲自制定的训练下,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让他们脱胎换骨,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些只会种地的农户。
而且拱卫司的士兵不仅练习破锋八刀,还有马术,弓术,骑射,近身徒手格斗等等,朱雄英要将这二百人培养成二百个高手,并在将来以这二百人为框架,组建一支两千人的特种作战部队。
拱卫司米库之中,两个脑袋从米里钻了出来,朱济熿小声的问道:“都走了吗?”
“赶紧出来,都走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朱高煦从米堆里跳了出来。
二人悄悄的离开仓库,小心翼翼的在拱卫司溜达一圈,果然不见一个人,二人顿时松了口气。
“他奶奶的,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朱济熿催促道:“趁着没人,咱们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