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十八年就追随陛下南征北战,三十多年间立功无数,可谓战功赫赫,满朝文武能和老夫比比的也就老傅了!”
“老冯说的对!”
傅友德像个捧哏一样,说道:“而且我和老冯都是开国六公,一个太子太师,一个太子太傅,正儿八经的东宫辅臣,没有人比我们哥俩更合适去做这件事了!”
冯胜傲然道:“那可不,太庙那两个位子就是陛下留给俺们哥俩的!”
李景隆有些不悦,两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开国六公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的爹也在其中,老子也是东宫辅臣,而且老子还是皇亲,你们撑死算是旁支的国戚!
你冯胜打仗捞钱,结果被你女婿举报了,真是丢人!
还有你傅友德,你儿子都被贬为庶民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
我们李家三代曹国公,我爷爷我爹那都是追封的郡王,你们比的着吗!
你们还想入太庙,那两个位子明明是留给汤和,沐英的!
你们俩等着入太孙的庙吧,说不定还得排我老李后面。
李景隆悠悠说道:“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是效忠太孙殿下的,可这话又说回来,忠心不是靠嘴上说,而是看怎么做!”
冯胜,傅友德顿时愣住了,没明白这话的具体意思,问道:“还请曹国公指点一二!”
看到他们放低姿态,李景隆顿时乐了,说道:“我可不敢指点二位老国公啊,不过这事倒是可以说说……”
冯胜和傅友德立马支起耳朵听着,百座银山,这可不是一般的诱惑,随便搬几块都够吃一辈子的。
李景隆正色道:“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只有在关键时刻才知道谁是真正的忠臣……”
“太孙殿下忧国忧民,废寝忘食,不遗余力改革宝钞,这都是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天下百姓啊!”
“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可是在收拾陛下当年留下的烂摊子啊!”
“殿下难啊,太难了,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正为国分忧的忠臣啊!”
“殿下的为人你们也知道,那是恩怨分明,对于为君分忧的臣子从来不会亏待……”
“当然了,帮是情分,不帮也没什么,殿下宽宏大量,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说到此处,李景隆停了下来,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二位国公好好琢磨琢磨吧!”
说完,立马走人,因为他又到了不远处的武定侯郭英。
“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友德忍不住问道:“听着是想让咱们去宝钞衙门存钱?”
冯胜点点头,说道:“是这个意思!”
“那咱们是存还是不存?”傅友德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要人情又有些舍不得家底。
冯胜斟酌半天,最终说道:“李景隆刚才有句话倒是点醒了老夫……”
“咱们是洪武朝的功臣,明年就是新朝,李景隆刚才也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殿下登基后一定会重新培养一批心腹之臣……”
“对于咱们这些洪武老臣虽说也不会亏待,但也不会在重用了,咱们活着,可保家族无忧,可咱们都这个岁数了,又还能活几年啊!”
傅友德握着芴板,神情凝重,说道:“老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存钱吧!”
冯胜很是果断的说道:“既然宝钞衙门有百座银山撑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咱们权当给不久后登基的新君帮忙了,也算给子孙后代留条后路!”
傅友德应道:“这就对了,有舍才有得,朝廷有事还得看咱们这些老臣的!”
上一刻还大义凛然的冯胜,听到此话立马附和道:“走,咱们也存钱去!”
都说人越老越糊涂,这话还是有道理的,说的再多都是虚的,他们主要是想在晚年为大明的财政大业继续发光发热!
冯胜就两个闺女,大的嫁给了常茂,小的嫁给周王朱橚,还有一个侄子,也就是已故郢国公冯国用的儿子。
有时候李景隆也搞不懂,他冯胜连个儿子都没有,要这么多钱做甚,死了又带不走一个子!
“郭老侯爷,你等等……”
郭英回头一看,竟然是李景隆,问道:“曹国公,有事啊!”
李景隆笑道:“郭侯爷,你要不要钱,只要你开金口,我给你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