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也知道这个周王次子,一脸的阴相,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邪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定西。
他和晋藩的朱济熿,燕藩的朱高煦当年一起在宫里读书,这三个家伙为人骄纵,油腔滑调,自成一派,号称三贱客。
这哥仨不仅敢调戏宫女,在宫里的时候对老爷子非常不恭敬,那说话比朱雄英还没规矩,惹得老爷子非常厌恶这三个皇孙。
朱雄英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问道:“刚才听锦衣卫说,你有要事禀报,说吧!”
朱有爋看了一眼身后关紧的房门,又环视一周没人,这才小声说道:“殿下,臣要举报周王诸多不法事!”
“什么,,,”
朱雄英以为自己差点听错了,说道:“你要举报你老子?”
“是!”
朱有爋十分坦诚的承认了。
“儿子举报老子,你,,,挺有出息的!”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儿子状告老子,这在古代是受人唾弃的大不敬之罪,哪怕当爹的真有罪,这种不孝子都应该先拖到闹市斩首。
朱雄英冷笑一声,问道:“说吧,周王都干了哪些不法事?”
“殿下,臣知道子告父乃不孝之罪,但臣子臣子,子排在臣后面,今天来见殿下的不是周王子,而是朝廷的臣子!”
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毛病,不过,朱雄英可不信他这一套,说道:“说事,五叔,,,也就是你父亲周王都做了什么让你看不过去了!”
朱有爋再次拱手,说道:“臣要向殿下举报周王有谋反之举!”
听到谋反两个字,朱雄英为之一颤,本以为朱有爋会爆些周王的黑料,没想到上来就是一个大炸弹。
就连躲在屏风后面的李景隆都吓得全身冒冷汗。
朱雄英咳了两声,说道:“接着说下去!”
“殿下,周王曾多次与燕王私下会面,而且经常有书信往来!”
朱有爋抬头看了一眼皇太孙,又低下头继续说道:“表面上看,周王无心于封地政务和军事,其实却在暗中拉拢河南的官员和大量指挥使,千户等武将!”
朱雄英听后依旧没有说话,朱有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万一皇太孙不信,把他交给周王处置,那绝对没有好下场。
“臣就是这个意思!”
李景隆走上前两步,小声道:“殿下,周王好似在刻意隐瞒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朱雄英回想着从见到周王开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好像真有这么点意思。
可这王府种植的药材是做不了假的,还有这刺鼻的药味,足以证明他确实喜欢鼓捣这些玩意。
周王到底想什么隐瞒什么,或者真是自己多想了。
“你觉得周王在隐瞒什么?”朱雄英忍不住问道。
“臣也猜不透!”
李景隆继续说道:“不过,周王隐藏的东西一定是殿下担忧的东西!”
听到此话,朱雄英立马明白过来,朱雄英担忧什么,无非是藩王造反,或者贼心不死,有造反的想法。
而且历史上的周王确实喜欢研究医术,不过,搞爱好的同时也没耽误造反。
周王,排行老五,前面四个哥哥,这皇位就算轮着坐也轮不到他身上,为什么还会有这个想法。
问题就出在他的封号上,周王那是后来改的,朱橚原来的封号是吴王,封地在直隶的苏杭一带。
吴,这个封号在明朝初年可是重量级的,也是最尊贵的封号。
朱雄英在当皇太孙之前就是吴王,现在又被老爷子给了朱文珏。
朱橚也就是在授封吴王之时,第一次有了对皇位的幻觉。
后来建文初年,朱橚是准备谋反的,而且他不是帮助四哥朱棣谋反,而是自己干,但他没想到朝廷早就盯他多时了,结果成为第一个被削的藩王。
而到了永乐年间,周王又搞谋反的小动作,念在亲兄弟的份上,朱棣也没和他计较太多,只是收了他的护卫兵权。
朱雄英沉默一阵,又问道:“你是说周王有想法?”
“臣不敢乱说!”
李景隆很会明哲保身,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也不敢乱说,万一被老爷子知道了,给他定一个挑拨皇家亲情的罪名可就完蛋了。
毕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自己这个皇亲算个屁。
朱雄英再次沉默,这位五叔绝对没有表上看到的这样简单,这些年长的藩王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那把象征皇权至上的龙椅。
秦王想,晋王也想,燕王比两个哥哥更想,身为老五的周王,哪能落后几个哥哥,至于那些庶出的藩王,他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
老爷子要给,这二十多个皇子没有一个不想要的。
别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