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明珠,衬得他华贵无比。
脸上古井无波,但一双眼睛,却冷澈得有如深秋的湖水,一眼探不到底。
“金兄,为何不见晏一刀?怎么还借我的手把兵符给他?”
东方乾月正值壮年,身体微胖还算结实,满面油光,声音宏亮,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的人。
被他称作金兄的人,正是南魔省总督金农。
其本身也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新晋灵将不到十年便突破到老牌灵将,令人羡慕不已。
同样也令人疑惑?到底遇到什么奇遇,方能如此之快。
“东方兄,你怕是明知故问吧!”浅饮一口凉茶,金农仰身斜靠着座椅,一对眸子对视着东方乾月。
“哦?我明白什么了?”喝退身后的仆从,东方乾月靠着金农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嘴角上扬,金农:“不满东方兄,京城我有熟人,这晏一刀乃王上册封的伯爵,享有一郡之地。可惜,妄想贪图王权,被王上一气之下分配到开阳郡。”
放下手中的茶杯,东方乾月接过话:“这么说来,晏一刀在你眼里便没了分量,是而不见。送出兵符,我猜开阳郡那一千兵马怕是有问题吧?”
做为南魔省巡抚,东方乾月的职位堪比现代的省长。
权力滔天,也是整个南魔省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金农则是守护南魔省的总督,一文一武,相辅相成。
风国的十大省会皆是如此。
指着东方乾月,金
农露出诡异的笑容:“你真是个老狐狸。没错,那一千兵马我打算淘汰掉,都是老弱病残。”
望着东方乾月皱眉的样子,金农接着说:“东方兄,我并非利用你,而是如今王上加大征税力度,你天天催我帮你想办法,我只能裁兵了。”
摆了摆右手,金农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你……你这不是胡闹嘛!晏一刀手里握着兵符,可以名正言顺动用那群人,到时候他申请军饷发放,又该如何?”
地方军都有编制,俸禄都是按年发放。裁军前是要收回兵符,收回编制的,还得将官兵遣散。
东方乾月担心的是,自己前脚给出兵符,后脚就裁军,这不是把晏一刀往火坑里推嘛!
到时候这一千兵马的军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晏一刀肯定不会自掏腰包的。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说兵符是我遗留在你这里的,事前没有跟你打招呼,裁军的事你也不知情。他若敢闹事,我让他后悔做人。”
不嫌事大的金农,似乎铁了心要坑晏一刀。
“不行,征税的事再另想办法,晏一刀怎么说也在我的手下办事,这么做太过了。”
瞥了一眼金农,东方乾月直接否定了。
把玩着手里的金色明珠,金农闭目养神。对于东方乾月的说法,只能无奈接受。
“金兄,我不妨直说了。宫里下旨了,今年所有省会的税收,最低要比去年高两成。我打算提高商税,田税,货物税。”
起身负手而立。东方乾月只能向金农道出实情。
“两成?这么多?王上疯了吧?昏君,昏君啊。”腾的一声坐立,金农有些难以置信。
东方乾月:“金兄,注意你的言辞。王上新立,暂且不管王位来路是否光彩,但你我毕竟吃着国库俸禄,有些话还是能避则避。”
掠过一丝愠怒,东方乾月冲着金农提醒道。
正了正嗓子,金农摆手表示歉意,解释自己是个修士
,粗人,有些习惯一下子还改不过来。
金农接着说:“若是开阳郡能有起色,多出的二成倒也不成问题。只是开阳郡人鱼混杂,不瞒东方兄,开阳郡至少有好几波人我们得罪不起。”
灌下一口凉茶,金农一手拍在桌上,怒道:“否则以老子的脾气,直接来硬的了。”
随着金农语落,东方乾月略显颓废,他何尝不知道开阳郡水深,只是有些人他确实不敢得罪。
恐怕就是风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例如那万宝阁的分店,背后就是首富之一的奕薇。
正是楚亥出京时,第一次遇见狮鹫,而且还是三只同时出现。
当时狮鹫背上站着一位女扮男装的人,据梵霆等人告知,那便是奕薇。
当时推测,奕薇飞往京城,估摸着是嗅到了战争的气味,特跑去找风王谈合作去了。
东方乾月:“说到开阳郡我正有事跟你商量。”
回身坐下,东方乾月最忧心的还是田税问题。
开阳郡地广人稀,由于靠近南芜兽森,农户的种植大多被野兽糟蹋,导致种田成本太高。
时至今日,农夫手里的田大多荒凉丢弃。
为了生计,百姓背井离乡逐步逃离了开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