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直言命题”等等各种命题以及“是”“则”“非”“且”等语叨叨了几天,都会觉得烦躁,但林摇却听得津津有味。
这大大地激励了林恪的教学热情,他誓要让林摇的逻辑变得更严密,于是给林摇讲那些知识的时候就更卖力了。
他讲完,似乎是惊讶于她竟然听得懂,还说:“你能听懂我讲的知识,这真是一个奇迹。”毕竟从他以往的经历来看,大多数人都是愚蠢的。
随后他又告诉林摇,他在读博的时候,他的导师曾让他帮忙给研究生讲一节课,结果大家的关注点都在他的年龄上。
他说:“原本他们的智商只有普通人的水平,认真听也不一定能听懂我讲的知识,结果他们比我想象中更蠢。”
在他说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提出来的时候,别人的问题大多是“你还不到20岁吧”“xx教授为甚么让你来给我们授课”这样毫无意义的话。
林摇追着他问后来的事情,林恪说:“我把我已经修得的学位都告诉了他们,他们看上去很惊讶的样子。不过考虑到大多数平凡的人在遇到优秀的人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并不觉得奇怪。他们不敢相信有比自己优秀太多的人,总觉得是难以想象的。这是因为他们周围的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
他和她总是有很多话聊,像是总也说不完一样。
而每次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弯下腰凑到她跟前,说:“你可以打我。我不还手。”
她有时候会脸红,等时间久了,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看着有些古怪孤僻,对人也冷淡疏离,但是一到她面前就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对他也是。
等她习惯他经常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偶尔不在反而让她觉得不习惯了。
而她和他的关系真正的改变是在他们认识后的第一个冬天。
那天夜晚下了雪,第二天林摇起床后照例出门去打工。因为林恪时常跟着林摇,时间久了,他什么时候不能来找她都会提前和她说。然而那天林恪在没有和她说的情况下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傍晚的时候林摇就给林恪打,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当时很着急,特别怕林恪出事,立马到林恪家里去找他。她到他家的门口敲响了门时,一个叫dorothy的女佣给她开门,有些诧异于她的到访,用英语问她:“你有预约吗?”
在当地,没有预约就到别人家去拜访是很不礼貌的。
她紧抿了唇,有些尴尬,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用英语告诉女佣:“我是林恪的朋友,今天他的电话打不通,我有些担心,所以来看看他。他在家吗?”
女佣进去问过林恪后把她请了进去,她换了鞋,跟着dorothy到了林恪的卧室门前,女佣就离开了。她说林恪并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卧室。
林摇敲了敲门,得到林恪的许可后进去,就看到林恪正躺在床上,他把自己裹得像一个蚕宝宝,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红,那双琥珀色的双眸却清澈得像一汪秋水。
他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来了。”
然后他又说:“我可以让你坐在我的床上。”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症和强迫症的人来说,是极不容易的了。
林摇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后,林恪的眸光一瞬也不曾离开:“我喜欢你坐我床上。”
于是,林摇就在林恪的床上盘腿坐下。
她伸手探了探林恪的额头,很烫。心下了然,原来他是感冒了。
他也不问她为什么来,只是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双眸闷闷地说:“我的生理系统暂时被病菌入侵,白细胞们正在清理。”
她“哦”了一声,随即又问:“你躺了一天?”
林恪的脸白白的,唇上几无血色:“很不幸,是的。”
“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林恪认真地看着她,抿了唇:“我认为今天并不是给你打电话的好时候。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能去,我不能对你撒谎,所以会如实告诉你我的生理系统暂时出了问题,你会来探望我。就像现在这样。”
“你不喜欢我来看你吗?”
他转过了头去,脸埋在被子里:“喜欢的。只是我根据我的症状可以判定,如果你来探望我,被传染的几率有百分之七十。”
他说:“作为朋友,我怎么可能犯这么大的错误。”
“哦,那你为什么没有赶我出去?”
“作为朋友,你来看我不是应该的吗?”
然后她就和他说其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林摇说自己该回去了,林恪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听说生病的人心理都比较脆弱,而且比平时更希望有人陪伴。作为朋友,难道你不应该陪我吗?”
他就是不想让她走。
而且外面好像又刮了风,而她身上穿得并不厚,大约是因为屋内有暖气,她才不觉得冷。
正在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