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坦诚,丝毫不带雾里探花,朦胧让人猜想之意。
两人不过相识三年,但为人品性都十分了解。
练皓宇也不绕弯子,“我母后留给我一粮仓,经年来容我舅父打理,可养十万大军。
你所提之事,在我这里并不成问题。
至于借我兵马一事,等你登基那日,便什么都不是问题!”
闻言,宋宴清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什么话都没有说。
如此态度,练皓宇若是还看不明白,便是白与宋宴清做了三年兄弟。
他叹了一口气道,“粮食可卖亦可借,就当是全了当年,你在大晋照顾我的情谊。”
话至此,宋宴清在不表态,这段兄弟情谊便真断了,他道,“届时若你真到了那一步,我定然会鼎力相助。”
不借兵,能相助的便是钱和粮,亦或者是兵器、马匹。
有了他这句话,字据都是浮云,两人痛痛快快地在酒楼里痛饮。
恍惚间,好似两人又回到了,当年困住两人的皇宫。
那时的他们,也常常在太傅教书习字后,偷偷带着酒坛,躲在院子里将对方灌得酩酊大醉。
一如今日一样,练皓宇依旧是喊声最大,酒量却是最浅的人。
完美地诠释了,何为菜而瘾大!
宋宴清见他倒下,便吩咐他的侍从,要好生照顾,随后便退出了厢房。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厢房关上的一瞬,一双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大。
属下见宋宴清走后,询问道,“主子,事情没谈妥,此后该如何?”
练皓宇缓缓从圆桌上爬起,眼底哪里还有一丝醉意,他道,“五皇子有摄政王坐镇,我这兄弟可不输他们!”
以宋宴清的性子,他今日赠他一分人情,他日必当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