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模糊糊要入睡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了阿云唱过的那句顺口溜。
我猛然想起,仵作是法医的旧称。
宋玄瞳不需要接触尸体,光靠眼睛看就能看出那姑娘的肺没了,也正好应上了那句“仵作的眼睛看得见”。
昨天他刚接到电话,说是家里出了事,今天就让我不要再做二皮匠,让我想到了那些专门对四阴门传人下手的家伙。
我也不准备再拐弯抹角了,直接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宋玄瞳家里恐怕是有人遇害了。
下手的,应该就是那些人。
听到我的猜想,宋玄瞳脸色有些发白。
他又坐了回去,仔细的打量着我,半晌,苦涩的笑了笑:“都说我们仵作的眼睛什么都看得见,现在看来,你们二皮匠的眼睛也不差。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这么坚持?”
这个问题算是把我问住了。
为什么呢?
硬要说的话,可能是因为我向爷爷承诺过吧。
学艺的第一天,他就要我向他保证,以后一定要将我们家的手艺传下去。
我开始有些不明白爷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我自己被追杀还不够,我还要让我的孩子也被那帮家伙追杀?
将我向爷爷承诺过这事儿说给宋玄瞳听后,他嗤笑了一声:“我爷爷也让我做出过一样的承诺,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现在是我爸妈,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此话一出,我心情有些沉重。
难道这就是四阴门传人最后的归宿吗?
我正想着,宋玄瞳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就像是初次见面时那样。
他就这么紧盯着我的手腕看。
不一会儿功夫,我手一阵疼痛,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