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
“殿下,属下有要事要禀报。”
宁玠闻言搁下手中的笔,清润的目光一顿,沉沉道:“可是孤让你查的东西有了消息?”
和陆洵此人相关的事情他已着人查了两三月有余,若他真的有问题,总不至于这么久的时间还什么都查不出来吧?
陈钦点头应是,面上的呼吸有些急促,很明显查出来的东西令他也深为吃惊。
“属下去调了国子监历来先生的卷宗,发现陆先生的卷宗的确是多有不详,上头的户籍和一些信息属下着人去了地方一一找人询问,证实了平乡的确没有哪户书香世家是姓陆的,属下又拿着陆先生的画像去了周边的几个郡县问了问,最后在一个崤山底下的村子里,有人说画像上的人相貌极为熟悉,但这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入宫去了,那时还是前朝。”
大晋开国也不过二十一年,二十多年前正好和前朝吻合。
这事极不好查,费了这么多工夫才终于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尤其那些地方又距京城较远,一来一回都花了不少时间,这才两三个月才有消息。
宁玠闻言一震,心中的猜测已是有了七八分。
他了解陈钦为人,若是没有一点把握的消息也不会这么匆匆来报。
他抿了抿唇,乌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半个时辰后,你去将陆先生唤过来,就说孤这里有一幅画想要他来掌掌眼。”
陈钦搡了搡头,虽不明白这和一幅画有什么干系,但还是依言照办。
这半个时辰里,宁玠极精细地画了一幅鸳鸯图,而后便搁下笔沉沉地看着外头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