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香囊拿起与之看之,又看向自己的香囊。
心中,顿然明了。不顾及脸上的疼楚,连忙解释道:“赵姐姐,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若不是你,今日传召之人便
不会是她——张梓熙
“你都明白,又怎会不是你。你为何私自换取我的香囊?”
韦嬷嬷见得此况,见得她如此胡闹之举,简直便是一个笑话。
“赵思柔,这里还不允许你放肆。既然皇上下得口谕,张梓熙从今日便是娘娘,想以上犯下不成?”
“可是,这宣召之人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
听得韦嬷嬷这一言质问之时,她却是顿然哑口无言,根本便道不得缘由。
李嵩见此景简直便是无理取闹,根本便由不得她们在此一闹。
“时辰不早了,张姑娘该走了。”
张梓熙知晓,此人定然是她。可她明明有解释的机会,为何不解释?
这一刻,她根本不知所措。所有人的目光何曾不注视在她的身上,羡慕、疑惑、恨意,这些无疑不是在她们的眼眸之中。
唯独赵思柔,她岂止有恨,这等机会明明是她的才是。
而她,根本就不曾想要占取别人的机会,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宣召之人,明明是自己才是。可为何,该是自己却是不是自己。’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眸中一直无法散去的恨意宛如一把利刃,恨不得将她杀了。
这明明,便是属于她的。
倘若那时将真相告知,所有人如何看待她。如此毁于自身,却得到的是不曾拥有的一切。失去了所有,却成就了别人。
她倒是忘了,从房内出来时,他根本便不识得自己,若是识得又怎会因名识人。
掌心的香囊,愤懑地怒意一直隐隐相握在掌心之中。
她的恨,早已无法隐忍在其中。可是,今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张梓熙拿着香囊早已为她做了决定,难不成真要成为宫婢不可?此时一旦被知晓,赵家的颜面又怎会光明磊落。
她不能害父亲,亦不能将自己给害了。
回眸的那一瞬,与念奴对视的一刻,却不知为何从中感受她如此的平淡。而她自己,终究与她成为同一人,这简直便是可笑至极,又怎会不是耻辱。
见之,念奴则是慢步走到她的身侧,轻声一道之:“背叛的滋味,感觉如何?”
“若是有人也对你如此,你自会感受到。”
背叛?
这等滋味,从未如此无助。原以为付出了一切,都该换回自己想要。
如今,此事发生,她自然不得随意地任性,方才那一掌打落,幸好未
曾在过激之时道出真相。
方才听得皇上奴才而言,根本便是刻意在隐瞒。此中的真相,张梓熙自然不懂,知晓真相的唯有她自己。
念奴听得她此时还如此地蛮横,果然还是本性难移。
从第一次见到她,她的性子便从未是刻意隐藏。张梓熙的背叛,足以让她恨之。
可偏偏她做出这等事,自然不敢道出真相。
幸好,前来传口谕之人不识赵思柔,不然这一切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暗自窃喜的她,故作淡然地长言一道:“倘若是我,我会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夺?
听得她此言,听似谈笑风生,其则更是心狠手辣。
每一次,与她争执一二,终究是她败下阵。多番忌惮,却又有几分无畏。毕竟,她的身份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如今,自己反而成了一个笑话。
所有人都知晓,比起张梓熙更想成为妃子的人是她自己,而非是她。
这背叛二字,说得倒是轻巧,却是一个耻辱罢了。
“那你告知我,如何夺?”
她如此有本事,能将韦嬷嬷说服地妥妥帖帖,亦可跳脱与宁王苟且一事,她的心机倒是比张梓熙更为厉害才是。
若得她帮助,兴许,还能将梦寐以求的事成真。
各自为利,何乐而不为。
“你与她二人之间的事,我又怎会知晓。倘若,此事是你在撒谎,我又何必帮你。”
告知?
她这番话,未免说得太过轻巧了些。
可偏偏,她问错了人。问得一个满口谎言,满是心机之人。却不曾知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面前站着此人策划。
若是知晓,可还会此时的决定而后悔。
见她如此不屑,如今这般卑微地有所求,她却无动于衷。果然是人走茶凉,心意凉罢了。
贴于她耳畔,相以威胁道:“你别忘了,你私自与宁王私会一事。”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