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
可有些事,她亦不敢多番想之。
只要一想起,今日在大殿内的‘羞辱’,她自然
不会忘。
相比之下,她竟然比不过一个宫婢。
若要寻得今日宴会上的宫婢,凭她这身份又怎能随意调动宫中之人。而她自幼与太后为亲,与贵妃娘娘从未有过相识,断然不敢。而她,断然不会轻举妄动,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她又该如何自处。
“此事,哀家亦跟皇上提及,皇上一直袒护着他,无论赫连烨不愿做之事,皇上何曾不是护着。朝野上下,哀家偏偏不信,没有了完颜氏,这江山会断送在哀家这儿。”
如今朝野的地位,早已与完颜氏割舍不去。
朝中一大部分都是完颜氏之人,亦有些宇文氏部下之人都纷纷归顺于这位丞相囊中。
而当年先帝的遗诏中又何曾不提及完颜氏一族,让他辅佐新帝。
而赫连烨向来亦只是一个病秧子,不成器侯,若非有家族的势力,他又怎会活得如此安逸。
可偏偏如今的他,倒是不曾有任何的威胁。
可终究,是一个祸害罢了。
“雅儿不懂朝政一事,不敢随意谬论。不过,朝政与行军打仗亦是皆为相似罢了。不管是仰仗何人,只要求保,才是上策。”话音刚落,亦是稍微地看向着太后,心中甚是有些不安。“雅儿亦只是随口一道,还望太后……”
“从小到大,你说错何话,哀家亦不曾罚你。不过,你今日说得这番话,倒是让哀家刮目相看。”她从小便是在赵府长大,从收养带入宫中时,她又何曾不喜欢。虽说得有一身武功,可这气度、气质,又与她人毫无相差之意。
“原以为,一直生活在军营中的雅儿,身上断然不会有如此才气,倒也只有一身蛮横。可今日哀家一见,与那些鲁莽的女子大不相同。”
“雅儿虽说是义女,不及姐姐是府中的长女,所投喜好皆是不同。姐姐能成为皇上的妃子,雅儿还为之欣喜。”
妃子?
太后听得此言,根本便是不屑那位赵思柔。对于赵家的这位长女,她又怎会不知心性究竟如何。
向来孤傲自大,入宫的第一日起,她不是不曾听到赵家之女是何等有着贫贱之分之人。
她得有此规矩,亦只是为了当初在皇甫府中的不满,可偏偏就是当初卑微的她,才有了让家族兴荣的风光。
“太后,奴婢倒是听说,漪妃是从一个宫婢不知为何被皇上所相中,这才成了妃子。
”奉上茶前来的辛嬷嬷,特意言道之。
“以往姐姐都是要强之人,又怎会区区甘愿做一个宫婢。”
宫婢?
一个从小便是厌弃低微之人,又怎会甘心做一个宫婢。
难不成入了宫,学了规矩,心性比以往更为沉稳些?
可今晚一见,却如以往又有何区别之处。
不过,更为钦佩的她,倒可将自己成为宫婢一事,竟然毫无任何的羞耻之心。
如若此事让义父知晓,定然会觉得蒙羞。
毕竟,赵宇哲已经让义父蒙羞,此等事怕是……
也不知到时候,赵思柔该如何为之解释一番。可每一次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恨不得将她的这张漂亮的脸蛋,划几痕。
“哀家好不容易将你留在永安殿,可不愿听及有关任何人一事。哀家此刻,一直担忧你的婚姻大事。”
此时的她,根本便无心听得关于任何人的事。尤其是赵思柔,如何勾引皇上的事,早已是从那些宫人口中得知。
婚姻大事?
如今,她连此事都做不了主,却又被当场拒绝,这等耻辱,这一生兴许都不会忘。
只是不知,宁王为何不愿接下?又为何,不愿娶?
低语而轻微地摇头道:“雅儿现在还不愿嫁人。”
“今后,你都在哀家的身边,何曾没有机会。”她何曾不知,一直以来她都心系着赫连烨。原本今晚让他特意前来赴宴,亦只因此事,不然又怎会如此期许他的出现。“今晚不成,往日又怎会不会牢牢的将一人的心抓住。能让一个男人顺从于你,光靠手段断然不行,。”
手段?
顺从一人,本该便是靠得手段才是,可偏偏又为何不得?
听得此番话,她倒是越发的糊涂了些。
缓缓蠕动的唇正想问之时,却是见得太后一走了之,便知晓此事她亦只能靠自己解决。不然此事终究无果罢了。
禧褚宫
“安蕊,你觉得本宫今日这一身如何?”
一袭粉浴素裹,白皙的肌肤,倒是衬托着她的锁骨。
媚眼一笑,似勾弧深深凝眸。
倾泄而下的发丝,亦是在她的身前柔顺。
安蕊看向镜中的娘娘,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