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太快,她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这还没完,他们还得抓紧时间,买票坐车去县城。
人多,行李更多,陈春草被挤在了前门,脸都快跟门贴上了。
“哐啷哐啷~哐啷哐啷~”
路不是很平,十分颠簸,还颠的出其不意,颠一下,陈春草不设防地撞一下门,撞了好几次后,她死死抓住投钱的那个铁箱子。
幸亏大家都自顾不暇,没人关注到她。
“yue~”
忽然,靠窗的一个女同志忍不住往窗外吐了。
车子还在行驶,女同志的呕吐物随着风,糊在后头的窗户上。
“yue~”
一场呕吐顿时掀起了一阵潮流。
不管男的女的,接二连三地吐了起来,本来不想吐的,听多了,闻多了,也有点反胃,还有的哗啦吐在了别人的行李上。
又臭又粘稠,看久了像一滩菜糊糊。
“啊——”
行李沾上呕吐物的主人直接化身尖叫鸡。
陈春草在抓住铁箱子的同时,又紧紧护着她的行李。
不管车里有多混乱,司机依旧稳如泰山,每到一个站点,他就吆喝一声,没人下车又‘哐啷哐啷’开起来。
路上开了两个小时,才到县城。
十几个大队长已经在车站等着了。
“东山大队,这边!”谢大队长一边挥着手,一边粗着嗓子喊。
陈春草看了一下,去东山大队的除了她们四人,还有两位知青,一男一女,男的叫毛志军,女的叫王亚丽。
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精力闲聊,相互介绍了一下名字,便跟在了大队长后面。
没走几步,谢大队长回头看了一下陈春草,眼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陈春草摸了摸鼻子,淡定地跟着。
县里到镇上还没有通车,她们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镇上。
要是宽阔的水泥路还好,这泥路看似平坦,实际有不少小坑,不小心踩到隐藏的石头说不定还会崴脚。
“你们把行李都放到车上来。”谢大队长驾着马车走来,示意她们放行李。
“谢大队长,走到镇上要多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徐芳霞忍不住开口问道。
“还早着呢!这才刚起了个头。”大队长头也不回地说。
大队长的话简直让所有人眼前一黑,顿时哀声四起。
没走多久,陈春草脚上的布鞋便沾了不少灰,她抹了把汗,看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泥路,眼里露出了迷茫,头一次心生怯意。
一行人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镇上。
“给你们半个小时,发电报的左转,想去供销社的抓紧。”大队长把马车停了下来,将车底下绑的草掏出来喂马。
发电报一个字三分,陈春草花了六分发了“平安”两字过去,便往回走,她没有想买的东西,有也没有票。
马车前除了大队长和周泽卿便没有其他人。
陈春草皱皱眉,这一路下来,她悄悄观察过周泽卿,她觉得这个人处处透着违和感。
下火车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他握紧拳头,压抑着自己,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他下意识想折了对方的手,甚至还想挖人家脑壳,不过被别人发现,‘乖乖’挨了几拳。
她想,火车上那个眼神她应该没有看错。
陈春草猜测这家伙估计跟她一样,身体里的芯变了,他的原身估摸是会点功夫,而且还不弱。
毕竟,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双手白白嫩嫩,一点茧子没有,身材也是,一整块腹肌,虽然她不懂,但至少肌肉什么的应该有,现在还是穿短袖的季节,他那拎行李的手臂可半点痕迹看不出,还不如她的呢。
至于,是不是现代来的,尚在观察。
“小同志,不去供销社看看?”大队长抽着自制的卷烟,有些糟心地又看了一眼陈春草。
“不急,等到了村子里才知道缺什么,大队长,这到了大队后,什么时候上工?”陈春草麻溜地往大队长手里塞了两根烟。
谢大队长两眼一瞪,四处瞟了瞟,迅速将两根烟塞进口袋,面上一下子有了笑容,这哪里是糟心,分明是贴心。
“我一看你这小同志就不错,思想觉悟就是高,一来就想着上工,不过,你们刚下乡的知青,可以休整两天,两天后再根据你们能力分到不同的小队里。”
“那住宿怎么样?”
“知青点的院子都是翻新过的,不会差,要是住不惯,也可以自己另起房子或者住在村民家里,不过,听叔一句劝,你一个小姑娘还是踏踏实实留在知青院。”
“谢谢大队长。”大致了解后,陈春草又往大队长手里塞了两根烟。
此刻,大队长看陈春草俨然一副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