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来？姓时的，你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时贺林舔了舔牙，没作声。
他沉沉地望向顾霜怜，走过去，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怜怜，我是畜生，不得好死。”
“你快醒来，我不要什么上市，什么赌约。你醒来，我就跟你离婚。”
安秋溪不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要把他拽出去。
“你天天说鬼话，谁信？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恶心悔气，想吐你一脸。”
时贺林没动，他自言自语地重复，”我错了，我跟你离婚……”
顾霜怜指尖动了动。
时贺林提高音量，“顾霜怜，我放过你了，我要跟你离婚！”
“可以……”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顾霜怜睁开眼，里面如死水潭一样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安秋溪一下子推开时贺林，冲过去抱住她，边哭边碎碎念。
“怜怜宝贝，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吓死我了。这几天，江泽佑和我没日没夜地守着，就怕着你醒。我有工作，有时候过不了，江泽佑几乎是全天待着，好几天都没睡了。刚才，他才接了个江爷爷的电话，有事出去一趟……”
哭到这儿，安秋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顾霜怜跟木头一样，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听到她说江泽佑时，眼神还流露出一丝疑惑。
安秋溪吓坏了，“怜怜，你不会……失忆了吧？”
“你还记得我，记得江泽佑，记得……”她手指拐了个弯，指向时贺林，“这个贱人吗？”
顾霜怜点点头，心里空落落的，“记得，没什么感觉。”
安秋溪哽了下，连忙道，“你快具体说说。”
她歪歪头，“你是溪溪，我跟你是好朋友。江泽佑……江家的大少爷，嘴有点毒。”
目光望向时贺林，她面色平静，不同于之前还有隐约恨意。
现在，是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你是时贺林，我跟你要离婚，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