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半真半假,我知道你需要找到那片记忆碎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曾经在天堑沟中的最底层见过那一片碎片,我没有骗你。”
“去吧,小安然,你的师父还在那里等着你呢。”
咚!
“师尊?师尊竟然来了!”她的一颗心脏忽然间像是被谁攥住了一样,只觉得根本呼吸不过来。
逃!必须得逃!
可接下来,诗音所说的每一句话,却让她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
“他已经准备下天堑沟了,和万剑宗主一起,这一趟恐怕他有来无回了。”
“什么意思?”安然神色一凝。
但是诗音仅仅只回了她一个笑容:“你必须要去。”
说完,大殿便关起了门。
……
就在安然和沈玉书前往天堑沟后,诗音依旧悠闲地躺在她的椅子上,一道人影随着风飘了进来。
“你真的不去吗?”
“不必,檀熙不是还在清梵身边吗?待他处理好以后再去也不迟,现在过去反而太显眼了”
桃花岛主的身子忽然从椅子后探出,一张脸俯身贴到诗音的脸上,两人看起来暧昧至极:“其他弟子的心脏归你,清梵的心脏归我。”
诗音则侧过脸,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岛主眼神闪了闪,一双唇正要贴上去,诗音则起身道:“堂堂桃花岛主,九州十二大修仙宗门宗门之一,居然也会因为寿元将近而贪生怕死了吗?”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这番话是在讽刺挖苦他呢,随即也不甘示弱,嘴角扯出一抹笑道:“堂堂诗音仙子,不照样为了你这张脸,牺牲掉那么多人的生机吗?我们是同一类人,相煎何太急啊?”
诗音没有回应,岛主则继续道:“你捞回来的那些男宠,阳气也差不多也该被你吸尽了吧?他们是不是还以为身体中短暂提升的实力真的就是阴阳调和的结果?如果他们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种下了魈的种子,会不会围上来杀了你泄愤?你可真是够无情的。”
说完,竟兀自狂笑了起来,讽刺的意味更加浓郁。
“那沈玉书呢?”诗音忽然道。
“你说的对,我们就是同一类人,我可以将朝夕相伴的男宠在心脏上种下魈的种子,你也可以将你新手带大的弟子亲手送上路不是吗?”
“筹划了这么久,我以为将安然替换上去,沈玉书就可以免于一死了呢,没想到你竟然都不带半点阻拦的,他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血肉?”
岛主却发出嗤笑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长生面前,什么亲生骨血,那算个屁!”
说着,他的一双手,就要贴到诗音的身上来,诗音非常适时地起身:“有空在这里跟我拌嘴,你倒不如想想后面该怎么办。”
“你就那么放心檀熙?”他抱着双臂道。
诗音不回,转身从后殿离开。
岛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既如此,到时发生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什么都没留给你!”
明月当空,有数道身影疾驰在山壁之间,速度非常之快。
除了沈玉书以外,还带了一大帮桃花岛的长老以及弟子,大部分桃花岛的核心力量,都带上了。
安然明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一个陷阱,但是在听到师尊有难以后还是去了。
一路上的气压都有些低沉,方才两人的话,沈玉书很明显也听进去了,只觉得有些莫名,昨天还相见恨晚的两人,怎么今天对话的语气怪怪的,颇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作为这两人的私事,人家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多问,沈玉书只好安慰道:“安然师妹,有时候诗音长老就是嘴硬心软,她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这和稀泥的安慰方式,真的不如不说,他甚至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竟然就敢开口试图调和。
等等。
安然看着和她一起过来的沈玉书,只觉得有点不对劲。
如果这是陷阱的话,那他……
“玉书师兄,天堑沟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因为天堑沟是在万剑宗的地域范围之内,所以说很靠近桃花岛和万剑宗的交界处,但是天堑沟一直以来都是万剑宗在守着,今天我收到父亲发出的求救纸鹤,我想,一定是他在天堑沟受了重伤,所以才回来寻找救援。”
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以及身后跟随着的众人,安然的思绪再次陷入迷茫。
如果这是陷阱的话,为什么这么多人一起跟着她?
就连沈玉书也跟在一边,难道这并不是陷阱?既然不是陷阱,那为何诗音无论如何都要他淌这趟浑水呢?
“诗音师妹,这个给你。”
忽然,一只手伸到诗音面前,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枚玉佩。
“这是我求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