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讨论。”雷子聪有些低沉地说。
“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之前你们不是相处得已经很好了吗？你不是还夸他们能干的吗？”
“那好吧。”雷子聪想了想，虽然仍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笑着挠挠头，“那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的。”苏染染温和地笑着说，“你和他们好好讨论，然后把结果告诉我也一样啊。”
“总觉得他们都还不如你。”雷子聪说。
“没有什么如不如的，都是经验问题。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你刚开始做的时候自然是考虑不周全的，但要是做多了你也就自然的知道在做建筑设计时，出来建筑外观上的创意，更应该注意哪些实际的东西了。你别小看他们了。”
“嗯，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要相信他们。”雷子聪笑着说。
送走了雷子聪，苏染染也出门了。这是雷子聪第一次独立出门，苏染染也是忍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对雷子聪说“不”的。
苏染染来到一间临街的咖啡店时，杜丽华已经坐在那里抱着一本时尚杂志看了。
“抱歉，我来晚了。”苏染染坐下后，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牛奶。
“连咖啡也不能喝了吗？”杜丽华懒洋洋地说。
“要少喝。”苏染染笑了笑。
“你是怎么打发雷子聪的？”杜丽华放下手中的杂志，饶有兴趣地问。
“他去公司和同事们一起讨论设计图的事情了。”
“不错嘛，开始学着自己去融入集体生活了。进展还蛮快的。”
苏染染笑了笑，没说话。她看向窗外，树叶已经凋零，就只剩下一些枯树枝在冷风中摇曳。
苏染染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抿抿嘴：“其实我……”
“你想离开雷子聪了吗？”杜丽华风淡云轻地问。
“为什么你会知道？”苏染染惊讶地说。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杜丽华耸耸肩，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要不然你这么这么快就让雷子聪离开你独自出去呢？”
“再过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虽然我肯定子聪会对这个孩子很好，但是他始终不是孩子的父亲，我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在雷家。”
“那你有想好去哪里了吗？”
“没有。”苏染染摇摇头，感到很茫然，“本来我是想离开阳城的，回到我自己的家人身边，或是去一个他们找不到，也影响不了的地方。可是现在有一件事情，如果这件事不能解决，我没办法安心离开。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杜医生，你能帮帮我吗？”
苏染染难耐隐忍，杜丽华直直地看着苏染染，将她蓝色眼睛里那股深远的忧伤尽收自己眼底。
“染染，这件事没你不成吗？”
“这到不是。”苏染染说，“只不过，这件事因我而起。”
“染染啊，你知道你为什么感觉自己很累吗？”杜丽华看着苏染染的眼睛问。
“为什么？”苏染染茫然地看着杜丽华。
“你现在考虑的这些事都他妈跟你有什么关系？”杜丽华突然扬起不屑而冷傲的脸大条条地说。
“杜医生，你怎么爆粗口啊？”苏染染憋憋嘴。
“难道不是吗？”杜丽华冷冷地说，“为什么你不能说走就走？是有人绑着你的脚了，还是囚禁你了，还是你连个路费都没有？既然那件事是让你不能吃饭，还是让你不能睡觉了？没有你雷子聪就能去死吗？你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就算雷碧华用那个什么图书馆的威胁你，你就非得要做出一副自我牺牲的样子吗？没了那个图书馆又能怎么样，不可以在其他地方再建吗？你说你天天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你能不累吗？想爱又不能去爱你这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苏染染低头垂目沉默不语，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若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管不问，那就不是她苏染染了。
杜丽华将双臂挽在胸前，高傲地看着苏染染。
“可是我不能让杀害楚董事长的凶手和楚墨在一起啊。”苏染染沉下眉淡淡地说。
杜丽华有些诧异地挑挑眉：“你是说陆婷婷。”
苏染染点点头。
“那你有证据吗？”
“没有。”苏染染摇摇头说，“所以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子聪的事情我也放不下，但现在子聪总算是走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最主要的是他居然能够承受别人对他的否定和打击了。但是更让我不能离开的就是这件事了。是我对不起楚墨在先，我首先辜负了他对我的一片感情。所以他要娶别人，我无话可说，可是就是陆婷婷不行，绝对不行。”苏染染咬着牙愤愤地说。
“你现在能有这个想法，倒是挺好的。”杜丽华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啊？”苏染染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