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昏黄的烛光照在伊雅丽的脸庞上,就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似梦似幻。虽然是生日,但今天的伊雅丽只化了一个很简单的淡妆。她希望在文林面前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这样的伊雅丽清纯的就像出水芙蓉一样。
伊雅丽看着文林茫然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端起手边的红酒,优雅地轻轻抿了一口。
“你一直在看表。”话语不咸不淡,不带任何温度,听不出是喜是努。
“哦,我……”文林有些局促地不知如何回答。
“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伊雅丽无所谓地轻飘飘地说。
“我没什么事。”文林淡淡地回答。
“是吗?”伊雅丽用眼角挑衅地一瞬不顺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讪笑,“你以为我认识你多久了?”
文林怔怔地看着伊雅丽,竟无言以对。他心里的确还惦记着一件事,他看着手表,心想现在差不多到时候了,陆婷婷应该找到了那份内部账目表了。
“难得你能来陪我吃顿饭,现在也差不多了,你去忙你的吧。”伊雅丽不温不火地说。
文林看着伊雅丽,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娇嫩的手。
“确实有点事,但是我不走。”在伊雅丽面前,文林从不哄骗,也不用说违心的话。
“可以吗?”伊雅丽挑挑眉。
“可以。”文林笃定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对现在办的这个事还蛮自信的嘛。”伊雅丽笑着说,“是给楚总办的吗?”
“是。”
“就知道,你只有给他办事才最尽心。”伊雅丽幽幽地说着,站起身来将灯打开,屋内瞬间亮堂堂的,将一切都照的一览无余。
文林笑着摇了摇头:“你生气了吗?”
“犯不上。”伊雅丽伸了个懒腰,“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你对他是忠心耿耿。”
“雅丽。”文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想了想,有些难耐地低声说,“楚总对我有知遇之恩。”
伊雅丽似笑非笑地睨了文林一眼,凉凉地说:“别找借口,是你自己觉得这样做事很爽吧。”
文林一怔,愣愣地看着伊雅丽。她那张无邪的脸上,一双清亮的眼睛眨无辜的目光,却能一语中的,轻轻松松地看透他。
“你们啊,都是演员,很好的演员。楚墨、你、苏染染,还有那个陆婷婷。你们的演技真是连我这个专业演员都自叹不如。”伊雅丽轻悠悠地说着,在沙发上很惬意地躺下了。
“你还真是会评论啊。”文林有些无语地笑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伊雅丽莞尔轻笑,“我呢,是在工作的时候戴面具,而你们呢,是无时无刻不戴着面具。”
“你和楚墨就不用说了,你们算计起人来,哪一次不是阴冷冷的,笑里藏刀。”
“呵,也还真有你敢说这话。你要是当着楚总的面说,他估计还会欣赏你呢。”文林笑着说。
“我犯不着当着他的面说,我也没必要让他欣赏我。只要观众欣赏我就够了。”伊雅丽很自傲地说,“再说那个苏染染。心里想要的是一回事,做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活得那真是叫一个累。年纪不大,倒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似的。”
“她有她的顾虑。”文林叹了口气说。
“顾虑?呵,我看啊,就是想得太多了。”伊雅丽不屑地说,“考虑多了,把自己累了不说,也让周围的人跟着她累。这是顾虑吗?这是瞎折腾。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人活着,就什么都好说,就算得了绝症也不至于要这样。成天顾虑这个人,顾虑那个人,就是不顾虑她自己。到最后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复杂。”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洒脱的。”
“这也是被你逼的。”伊雅丽说得风淡云轻,就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文林惭愧地看着她,谁能想到她这样平静如春风的表面背后,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而这一切都是文林带给她的。而如今的伊雅丽,则更自信,更为豁达了。
“还有那个陆婷婷,如果说苏染染活得是个累,那陆婷婷活得可真就是个假。”伊雅丽露出一个很不耻的表情。
“你和她并没有多少接触,怎么就得出这种评价了?”文林轻轻笑着端着一杯红酒在伊雅丽身边坐下来。
伊雅丽将头轻轻靠在文林的肩膀上,盈盈一笑:“女人的直觉。怎么样?我的直觉准吗?”
伊雅丽抬起头眯起眼睛像猫儿一样凝着文林,她的笑容勾魂,让文林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