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已有七八分确定。”她羞红了脸颊,“月信迟迟未至,夫君不如稍后传唤院使大人前来,细细把脉确认一番。”
“好,太好了!不论小皇子小公主,都是孤的血脉。也难为孤的皇后这么贤德有方,还能顾到易妃的苦处。”
她轻声细语,带着一丝试探:“臣妾还当在夫君心里,不过是个任性妄为之人,比不得易妃稳重。”
话音未落,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易妃所谓的稳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岂能与你相提并论?孤的皇后,多任性些才好呢。以后别说什么南国水果,想要江山,孤都可以给你。”
不过多时,府邸外锣鼓喧天,炮仗齐鸣,宫中的御前公公捧着圣旨来,全府人齐齐跪下,连易衔月都被薅了出来。由裴祎在最前列,领受继位圣旨。
“太子裴祎听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他脸上难掩喜色。父皇已经年近七旬,早该退位颐养,把位置给他才是。
皇帝暮年传位给儿子,功臣老去勋爵也是儿子继承。哪怕是些贩夫走卒也一样,命数既定,皆因投胎时一念之差。
他接旨之时,心中并无半点波澜,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然。
属于他裴祎的一代王朝,明日就要开启了。
这份喜悦早在意料之中,他迅速收敛起面上的得意之色,吩咐郭公公几句后,转身投入王府上下细致的筹备之中。
等消息传开,络绎不绝的贺礼肯定会把太子府门槛磨平,少不得烦心的。
“易妃,孤喊你出来,是有大事要交给你。”他大手一挥,“稍后贺礼全权由你来清点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