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帮了我们这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师雁晗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若说刚开始救裴三的时候,她想的只是捞一笔钱财,现在裴三还他们的恐怕早已还清。
而且还帮了他们不少。
裴三却一脸正色:“雁晗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可是救了我的命。相比救命之恩来说,这些微末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师雁晗吸了吸鼻子,一双眼睛也滴溜溜的乱瞟。
她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完全不敢让裴三知道她是故意的。
虽然说也确实有救命之恩吧……
只是前提没有那么纯粹。
师雁晗正准备千恩万谢的再谢一番,然后就心安理得的接受。
裴三就突然又来了一句:“如果雁晗小姐真心谢我的话,不妨帮裴某做一些事情。”
师雁晗:“……”
她连忙让自己的脸色正经起来,很真诚地说:“什么事情,裴公子尽管说。”
裴三却顿了顿,微妙的来了一句:“日后有帮助的时候自然会说。”
师雁晗倒是没想多少,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师雁晗和徐宁宴居然成了裴三的徒弟。
徐宁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开心。
能有这样优秀的老师,徐宁宴觉得自己很幸运。
师雁晗惊奇地看着他,有些调侃的问:“平日里可没见你这么开心。”
徐宁宴闻言却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神色,显得严肃了不少。
他耳廓诡异的红了。
只不过现在是晚上,看不大清楚。
“我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幸福。”
徐宁宴轻声开口。
没有人知道他是多么感激雁晗。
其实他刚刚开心,也只是因为以后可以和雁晗一直待在一起。
他们两个可以一起读书写字,一起练功习武。
那些日子光让人想想就觉得心潮澎湃。
师雁晗弯起眼睛笑了笑,“你以后还会更好。”
徐宁宴心如擂鼓,只知道愣愣点头。
次日,师雁晗一早就被叫了起来。
她愣愣的坐在床上发懵。
已经好久没有起的这样早了。
天还是昏暗的,只透出一点微末的亮光。
公鸡也还未打鸣。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发出响动的房门。
“什么事情?”
徐宁宴略微带着些疑惑的声音传了进来:“……今日的训练要开始了。”
师雁晗:“……”
啊这。
师雁晗说想要练功,也不是说着玩玩。
她立刻爬起来,忍痛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洗漱打扮完成后便出来了。
徐宁宴正抱着一把木剑在院子里等她。
师雁晗脸上有些肉疼的神色,她龇牙咧嘴的问:“裴公子重伤未愈,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徐宁宴一脸疑惑的看着师雁晗。
“他并未起来,是我们要起早自己练习。他昨日已经嘱咐过我了,以后每天早晨由我来带你练功,直到你入门为止。”
师雁晗:“……原来是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师雁晗学的是基础的东西。
身体的基础不打好,再多精妙的招数和剑法也是无用功。
她开始每天蹲马步,跑步,拉伸……
各种消耗体力的运动一个不落的全被师雁晗做了。
她第一次蹲马步的时候,差点被逼出痛苦面具。
“徐宁宴,这要蹲到什么时候啊?”
徐宁宴正在一旁练剑,明明是早春,棉服还不能脱下来的季节,他却只穿着薄薄的春衫。
此间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
“等这柱香烧完。”
师雁晗松了一口气,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眼前点的香。
她从来没有觉得一炷香这么漫长过。
“烧完之后,你两手需各提一桶水。此又是一炷香的时间。”
师雁晗感到晴天霹雳:“……”
她欲哭无泪。
这不是从一个深渊跳到另一个深渊吗。
等到一天的训练之后,她已经累的浑身打摆子。
贴在床上可以立马昏睡过去的程度。
每天训练都这么累,她哪有时间拿笔来写字编故事啊?
也不知道裴三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
师雁晗吸了吸鼻子,很郁闷的想。
她被磋磨打基础的时候,裴三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