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只要你愿意告诉我，那天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就可以让你留下来。”
白芍听了这话之后，眼里闪过希冀的神色。
可她想到了指使她的人之后又犹犹豫豫不敢说了。
师雁晗笑了一下，安抚：“你现在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有谁能欺负得了你？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不会声张到让那人知道。”
白芍看了一眼师雁晗，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是……是老夫人。”
师雁晗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不想相信：“你确定？”
白芍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全部都交代了：“怜书小姐那日找到了奴婢，说是祖母在家宴被您气到了，要好好教训您一番。她让我把迷魂药下在你房间的香炉里。”
师雁晗冷笑了一声，果然如此。
“你倒是给我下的迷魂药是师怜书给你的？”
白芍点了点头。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和祖母有所接触吧？”
白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奴婢……确实未曾见到老夫人的面。一切都是怜书小姐，传达的旨意。”
师雁晗心中明了了，她就说，怎么可能是祖母安排人来给她下药的。
祖母身世显赫，也是大家族的嫡女小姐，手段不至于这么拙劣。
而且……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喜爱的孙女而去害另一个孙女。
顶多就是言语上的偏爱。
“这件事情不可对外声张，若是师怜书再来找你帮她做事情，你明面上同意她就是，回来之后告诉我。祖母也是一样。”
白芍自然没有别的想法，点头。
师雁晗又瞥了一眼门外，韩五适时的进了屋子。
一柄长剑就这么横立在白芍的脖子上。
白芍吓得两腿都打摆子，微微翻白眼要昏不昏的样子。
师雁晗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白芍咬了咬牙，艰难的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给师雁晗下跪表真心。
“小姐，奴婢自然只为您一个人服务。”
师雁晗这才满意了，给了韩五一个眼色。
韩五收剑入鞘。
白芍松了一口气，吓得瘫坐在地上。
师雁晗放柔了语气问她：“白芍，家里的妹妹年方几何？”
“妹妹今年十岁，我母亲正带着她。”
“你父亲呢？”
说起父亲，白芍眼里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
“他好赌成性，把家里的家底都败光了，还把我卖到了定远侯府当丫鬟……不过……他被债主追杀，已经死了。”
师雁晗眼里闪过一丝疼惜。
她走上前去将白芍扶了起来。
又拿出来一张银票。
“我这里有一点钱，你先拿回去给你的妹妹和母亲换一个安全点的住处。剩下的就给她们置办点东西。”
师雁晗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银票递给了白芍。
白芍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师雁晗。
她呆呆的，不知作何表情。
有些不真实的捏了捏手上的银票。
银票上写的数字是一百两。
她就算是在定远侯府当十年丫鬟也不一定可以赚到一百两银子……
但是现在，三小姐说给她就给她了……
白芍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小……小姐，这些银票真的可以给我吗？”
师雁晗失笑，“当然是真的，既然你帮我做事，我怎么能亏待你呢？”
白芍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师雁晗道谢。
她这次说话的语气里带上了真诚。
“白芍定然不会辜负小姐。”
“嗯。”
师雁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白芍仍然感激地看着师雁晗，离开了书房。
韩五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
师雁晗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她很少在相熟的朋友面前展现出这样一面。
“好了好了，韩五你出去吧。”
韩五拱手行完礼之后便出去了。
师雁晗解决完了一桩事情。
师怜书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只是现在还不是她出手的时候。
师怜书一般都有很多约，一天之中待在定远侯府的时间很少。
而且她们二人除了请安和吃饭的时候，并不会相见。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会试已经结束，就等着放榜了。
师雁晗决定拉着徐宁宴还有韩五再出去吃一顿。
这一次，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