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学生啊……”
崔世卿的行事作风像极了九尾狐。唐兴正喃喃自语着，推开礼堂的大门。
“我靠，瞧那基佬跑得倒挺快。”
身后传来刻意拔高的嘲笑声，伴随着一阵哄笑。唐兴回头一看，一头染得金灿灿的叶在民正瞪着他。
“怕发情了吧，才一个人跑去换衣服？”
他们因为打架被罚做校内服务，但只有宋宪逃过了惩罚，叶在民对此耿耿于怀，总是找机会刁难。趁体育老师带着学生们搬跳箱回器材室时，叶在民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挑衅。
以前的宋宪，早就会在众目睽睽下羞愧得无地自容，但唐兴不是。相反，他还挺乐意叶在民主动找麻烦。
看到宋宪笑着走过来，叶在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宋宪会有所反应，哪怕不是胆怯，至少也该生气，结果对方却像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四处看了看环境。
不知为何，这让叶在民更加恼火。他明明无法激怒宋以宪，脾气却上来了，攥紧了拳头。每次这种时候，叶在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都不想就要动手。他把拳头藏在身后，骨节微微突起，准备先发制人，一拳打过去。
“呃-！”
叶在民看到宋宪正在观察器材室里的体育老师，还以为他大意了。可就在他出拳的一瞬间，宋宪猛地一脚踢向他的胫骨，叶在民当场摔倒。再厉害的高中生也没法跟混过黑帮的成年打手抗衡。
“臭小子，竟敢这么不敬地俯视我。”
唐兴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狠狠拍了叶在民的后脑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小子，我是基佬关你屁事？你这小屁孩得瑟什么？老子看你也不怎么样，基佬没长眼睛吗？”
训斥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叶在民后，唐兴立刻用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宋宪的身高占了优势，叶在民想挣脱却挣不开，只能不停扭动。即使叶在民的脸涨得通红，唐兴依旧不松手，目光依然紧盯着器材室的方向。
崔世卿从器材室出来，和几个搬跳箱的同学说笑着，很快就看见了宋宪，脸上瞬间露出不一样的微笑，那笑容充满爱意，在同学间显得格外突兀。崔世卿抬起手，似乎想打招呼，唐兴吓得一把拉过洪在民。
“去小卖部吧？哦哦，走，去小卖部。”
“你这……咳咳……”
唐兴用力勒住叶在民，害怕崔世卿发现，赶紧拖着他迅速逃离现场。
唐兴并没有带叶在民去小卖部，而是去了焚烧场。正值午饭时间，远处的食堂人声鼎沸，而焚烧场却异常安静，仿佛与世隔绝。
“喂！”
刚一脱离控制，叶在民立刻暴跳如雷。他愤怒地伸长脖子，露出那道勒出的红印，气急败坏地叫嚷着，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样制服。可唐兴只是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看这痕迹，爽吧？”
“在民啊，冷静点，别骂人。”
唐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硬糖，随手撕开包装。看到叶在民拿出香烟，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别抽。”
“去你妈的。”
叶在民点燃打火机，正准备点烟，唐兴一把抢过来，把香烟掰成了两半。白色的烟卷落在地上，叶在民的眼中瞬间燃起怒火。
“你这狗……呃！”
宋宪的前臂猛然抬起，撞上叶在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叶在民咬到了舌头，整个人被推到墙上，前臂死死压住他的喉咙。虽然宋宪的手臂看上去纤细，但因为压在要害，叶在民难受得开始干呕，拼命挣扎。他试图踢宋宪的胫骨，但对方早已牢牢控制住了他，使他无法动弹。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随着空气逐渐减少，叶在民开始用手抓挠宋宪的手臂，唐兴低声警告：
“在民啊，乖一点。”
“咳咳……咕……”
叶在民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和鼻涕横流，口水从嘴角溢出，虽然痛苦至极，却依旧固执地不肯低头。金唐兴见状，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叶在民的眼白开始上翻，脚下的运动鞋停止了挣扎，只剩下微弱的痉挛。
“咳，咳……”
即便如此，唐兴依旧稳如泰山，呼吸平稳，控制着力量压制住叶在民。终于，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叶在民吐出一口白沫，艰难地点了点头。就在这一瞬间，那如镣铐般的手臂神奇般地松开了。
“哈啊……哈啊……”
叶在民瘫软在墙边，贪婪地喘息，拼命吸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腿因为过度恐惧而不停颤抖。刚刚那一瞬的死亡威胁让他再也不敢正视宋宪，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勉强撑住自己的自尊，低声嘶哑道：
“你……你根本不是宋宪，对不对……？”
唐兴轻笑一声，洪在民的怀疑并没有威胁到他。像叶在民这种单纯靠拳头打架的人，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