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反对。但如果仅仅是任性的话一一”
奥尔加伸手,握住了安室透的手腕。
她的手很凉。
安室透低头看去。奥尔加的左手骨节修长、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常年练琴的人才会拥有的手。
她握住了他的腕部,很轻,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安室透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这就是理由。”
奥尔加扯了扯嘴角,可那表情却怎么也不像在笑。“这就是理由。“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就是……我最大的力气了。”一瞬间,安室透的表情滞住了,就连呼吸一起。他的心脏好像被灌了铅一样,不断往下沉去。而大脑则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嘴唇张张合合好半响,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奥尔加没有说她的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即使她不说,安室透也猜到了。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话,奥尔加不会落入大海,不会受伤,不会……她明明那么喜欢小提琴,那么喜欢音乐……可是现在,她再也无法演奏了。她的指尖,甚至无法按实琴弦。
“奥利亚……
大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奥尔加。
安室透拥抱住了她,将前额埋在她的脖颈处。她能感到安室透正在轻微地颤抖。
他应该没有哭,但却足够难过。
奥尔加像是截木头般愣愣地杵在那儿,任由安室透抱住。是了,她早就意识到了,即使失去了记忆,这也是很容易意识到的事情一一安室透对她感到很愧疚、很抱歉。
为什么呢?
奥尔加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仅仅知道安室透在意她并感到愧疚就已经足够了。
她其实并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左手,对于无法再演奏小提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在看着安室透因为她而难过的时候,她会产生一种扭曲的快感。落寞的表情是装的,伤感的语气也是装的,因为她知道安室透将会为此悲伤。
目睹在意她的人为她感到痛苦难过,这会让奥尔加觉得兴奋。为了这种难得的兴奋感,她甚至会蓄意创造条件让在意她的人痛苦。可是…
当安室透真的如是为她悲伤时,她的内心又产生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她可以确定,这不是兴奋。
奥尔加想不明白这种莫名的情绪,于是决定将它彻底忽略。她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安室透的背。
今天这样就可以了。过多地透支愧疚,没有必要。大
奥尔加转专业的手续很快就办完了,她转去了学校的声乐/歌剧专业。她终于肯在演奏课上开口练习了,不过一些书面作业依旧得过且过。安室透很自然地接过了辅导的任务,甚至让奥尔加有一种不是她在上大学,而是安室透在上大学的错觉。
每次奥尔加写论文的时候,安室透总会坐在一旁辅导。说是辅导,到最后其实都是安室透在写了,奥尔加则或是神游天外,或是直接睡着。奥尔加倒不至于做出让安室透写作业,而她打游戏的过分举动,但若说认真学习,那确实也没有。
安室透很忙,他总有一大堆的任务需要做,甚至在平时也很少有空余时间跟奥尔加多说几句话。但奥尔加的每一项作业都在他的“辅助"下得到了A的成绩,他每天都会认真准备好奥尔加的三餐,每天都会准时准点接送她去学校有时候奥尔加很好奇,安室透真的不会觉得累吗?显然不会。
即使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安室透的精神依然显而易见地比睡足了十个小时的奥尔加要好,这让奥尔加有时候都不免有些嫉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