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84章
奥尔加冷冷回了这么一句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朝门厅走去。身后传来贝尔摩德的声音:“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组织的存在,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但愿如此。”
说罢,奥尔加重重摔上门,离开了这个充斥着贝尔摩德那讨人厌的气息的房间。
她不开心。她想见见降谷零。
至于贝尔摩德?
随便她吧。
奥尔加其实并不觉得工藤新一他们能对组织造成什么实质的威胁。只不过,那种不好的预感却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无法散去一一他们对贝尔摩德的影响,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大。大
飞机于午后时分降落在东京的成田机场。
这本该是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可今日东京的天空却灰蒙蒙的。飞机的起落架骤一触及跑道,发出巨大的嗡响声。继而是急速滑行带来的的超重感,伴随着时不时的颠簸。
有一丝什么东西快速划过舷窗,留下一道细长的断续痕迹。继而,这种痕迹越来越多。
飞机的滑行渐渐停止,那些细长的痕迹便又化作水珠滴滴蜿蜒而下。奥尔加睁开眼睛,祖母绿的双眸朝舷窗外扫过一眼。下雨了。四月末的东京很少下雨。
奥尔加又盯着那灰暗的天空看了几秒,才站起身来,朝机舱门走去。外部的风从机舱门与廊桥接口的缝隙处透进来,带起一阵寒意。奥尔加将捋起的卫衣袖子拉下来。她从贝尔摩德那儿离开后便立刻买了直飞日本的机票,是以根本没有准备任何行李,甚至连手机充电器都没有带。于是乍一出机场,室内空调带来的虚假暖意便立刻散去,奥尔加的皮肤很快因为寒冷而染上了一丝紫色。
她低下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下午一点四十五,降谷零此时正在距离机场不到2 mi的位置,地点是一一
奥尔加的眉毛蹙了起来,在识别出“墓园”这个日文单词后。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厚重的云层依旧压得低低的,雨势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而后,奥尔加将手机放回口袋,戴上卫衣的兜帽,迈入细密的雨幕中。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一个被碾碎的不起眼机械正静静躺在墙角。因为和贝尔摩德吵架后想一个人静静,所以把组织安装在身上的定位器丢掉,这个理由应该还算说得过去吧?
大
那是一处再平凡不过的墓园,既不破败,也不豪华。与普遍土葬的阿美莉卡相比,盛行火葬的日本墓园中,一座座石质的墓碑离得很近,其上铭刻着墓主的姓名与生卒年月。他们的照片或是彩色,或是黑白,却无一不带着笑。
有什么好笑的呢。
或许真的很有意思也说不定。
大抵是天气的原因,墓园中空荡荡的,雨幕将其间的氛围衬得愈发压抑。奥尔加是在某处墓碑前找到降谷零的。
那个墓碑和周围别的墓碑没什么不同的,一样很窄,一样在大雨的冲刷下被浸润成更深的颜色,墓边的土地上是还未长成的青草。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在照片里,那墓主人的笑要来得更爽朗几分。伊达航。
奥尔加稍稍眯起眸子,辨认出了照片上的人。这座墓前没有任何花束,只有一根牙签冷冷清清地被摆在坟墓上,在大风刮过时顺着风滚动出一小段距离。
那时的降谷零正单膝蹲在那座墓前,一动不动,像是也变成了一座石碑,就连衣物尽数被雨水浸湿也丝毫不觉。奥尔加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的脊背一向挺得笔直,像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压倒他。可现在,他的背却几不可查地躬起,头颅微微低垂着。
奥尔加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即便是隔了这么段距离,她却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浓烈的压抑的氛围。
她知道这不合时宜,但她就是无端地觉得,他好像是一只被遗弃了的猫猫,正孤零零地在雨中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于是奥尔加开始觉得有点难受,心脏处传来丝丝疼痛,连带着浑身的骨头一起。
她描述不好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确实使人心烦意乱。她迫切地想要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一切。
大
直到脑后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降谷零才恍然回过神来。雨水顺着发丝滑落到睫毛上,惹得人视线有些模糊。他几乎被冻僵的指尖抽动了一下,涣散的思绪也渐渐聚拢。
经过不到一秒的判断后,降谷零那向来精明的大脑立刻意识到,抵住他的不是木仓。
他本该说些什么,可他太累了,累到甚至发不出声音。于是,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让身后的人先开口吧,再让他静一会儿,就一会儿。可身后的人却也始终没有出声。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大雨似乎停下了,伴随着雨水打落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不,雨并没有停下。
降谷零仰起头,视线越过化作帘幕自周围落下的雨幕,看向上方。入眼的却不再是低沉阴翳的天空,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伞面。继而,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模糊:“零零,你的警惕性还真是一一”
降谷零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或许真是雨声太过嘈杂的原因。他只是顺从着自己的本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