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举办五岳盟会。”方证大师突然说了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
“这是个机会。”冲虚道长点点头,“咱们一起去把陈立和他的女伴请请到山上来。”
“如果这位邱莫言真和东方不败有血缘关系,那咱们去青城山岂不是自投罗网?”方证大师沉吟了一下。
“所以才要万无一失。”冲虚道长补充道,“不知禅院里那几位见字辈的高僧身体还好?”
方证点了点头,“师父和师叔日日编写典籍,只是时常会挂念几位道长。”
“已到生死存亡之际,让几位前辈见个面吧。”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等冲虚道长离开后,方证大师来到后山的一座破败庭院,几个小和尚拿着扫帚清理着院子,在寺庙的屋檐下,一个老和尚靠坐在躺椅上。
“师叔!”方证双手合十,“少林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弟子无能……”
“阿弥陀佛。”老和尚叹了口气,“莪修了一辈子的禅,没想到会在大限将至之前破戒,可惜了,如果当年陆竹没有死,你也不会维持的这么艰难。”
“是啊,陆师弟还没有剃度之前便被誉为少林寺百年来佛法武功第一,可谁知他最后竟然为情所困,白白葬送了性命。”
“时也命也。”老和尚长叹一声,“去吧,我们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阿弥陀佛。”
破败的寺庙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
青城山。
信鸽稳稳的落在陈立手上,他抽出一看,立刻明白了些什么,“看样子,这位岳掌门还是耐不住寂寞啊。”
“快来喝酒,陈立!”不远处的亭子里,令狐冲大喊大叫。
“来了。”
“怎么回事?”令狐冲随口问道。
“没事,喝酒。”陈立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掌门,这……”米为义张了张嘴。
“喝酒!”陈立脸色一冷,狠狠的扫视了米为义一眼,“再有下一次,你就离开青城山吧。”
“掌门,弟子知错了!”米为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陈立虽然对大家十分和善,但御下极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这是怎么了?”令狐冲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很快两杯酒下肚,他就不再理会,直到把周围的酒坛全部喝光,才摇摇晃晃的下了山。
另一边,米为义刚回到房中,便见窗边人影一闪,令狐冲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米师弟,来说说看,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你说不说?”
“令狐师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令狐冲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是华山派的事?”
米为义猛的睁大了眼,他没想到,令狐冲看起来稀里糊涂好像做事很不着调,但心思却如此敏锐。
“华山派出事了?!不对,如果华山派有事,陈立一定会告诉我的,那是……
有人要对陈立不利,而这个人又是华山派的?!”
米为义这次连话都不敢说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都是五岳剑派的弟子,他和向大年只能当徒弟,而眼前这位却能和他们的掌门当兄弟。
令狐冲脸上的表情变幻,许久之后他抬起头,盯着米为义的眼睛,“是我师父吗?”
“好了,我知道了。”没等米为义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着,然后纵身一闪,人已经跳到窗外,“多谢了,下次请你喝酒!”
米为义脸色一垮,下次?他再也不想见到令狐冲了。
令狐冲独自一人来到山顶,从一个洞窟里抱出了数坛美酒,他靠坐在一棵大树上,一口气连干数坛。
酒不醉人人自醉,令狐冲眼神迷离,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那是儿时的美好记忆,他在华山成长练武,有师娘的疼爱,师父的教导,有小师妹的陪伴,还有一群师弟……
慢慢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令狐大侠,你难道还要我谢你吗?”
“令狐冲,你哪儿学的剑法?”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华山门人!”
令狐冲捂住胸口,心脏痛的他都喘不过气来,眼前的美好全部消散,然后一到身影冲到眼前。
“来,练剑!”
“痛快,喝酒!”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任我行,你不行啊!”
在这一刻,令狐冲想起了在西湖牢底经历的一切,想起了陈立为了他独战魔教左使和教主,甚至冒着和任盈盈决裂的想法也要替他报仇!
乒!
令狐冲一把捏碎手中的酒坛,放声长啸。
在这一刻,他的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选择,从西湖牢底被救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只属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