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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我与故我两相依(2 / 4)

是伤还没好,所以任性的那股劲就全冒出来了?

虽说祁若瑜的话,她也不怎么听。这没办法,自小就养成的习惯了。但晏淮鹤这人面子功夫还是会做的,比如敷衍师尊,会含糊其辞说一句“下回定然注意”,而后该怎么受伤怎么伤。

祁桑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牵着思绪走,自顾自提起一件事,条理清晰道:“你还记得我上回查探你身上的劫魄金印时,你自己说的话么?你也明白我们距离过近,便算越界,现如今却不讲究了么?”

“并非不讲究,而是……”晏淮鹤顿了顿,转而道,“大抵是习惯难改,非要纠正过来,更显刻意吧,会让我感到一种我们越见疏离的错觉,令心难安。”

“怎么会?再怎么样,我们也还是同门师兄妹啊。”祁桑顺着他的话道,就算不是师兄妹,又有这么些年的交情了,不就是保持点距离,怎么说的像恩断义绝似的。

“你执意如此的话,那就试着改一改。”

晏淮鹤说完这句话,便抬手拂过虚空,剑光闪过,离厌应声而现。

他轻轻叩了下剑鞘,便开始催动体内灵力准备御剑。

见状,祁桑忽地想起明岑师姐的叮嘱,说是这碧月弓的罡风刚消,尽量少动用灵力,再养养。

她连忙制住他的动作,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等等,你不用御剑,我能载你的。”

不然他这去临涣还没落地,就可能出什么事。

晏淮鹤视线落到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嗓音舒朗,若无其事地念道:“同乘一剑,怕是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祁桑说到一半,便停住,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见鬼了,自己刚说出去的话就被堵了回来,偏生这家伙还笑得理所应当。

“……等到临涣再改。”她强行拽了他的衣袖,截断了他的灵力运转,收去离厌,一字一顿道,“听我的,不想听,也得听。”

他颔首应声:“好,有劳师妹。”

晏淮鹤配合良好,一路上没说一个“不”字,可偏偏祁桑竟然觉得心底凭空升起一阵恼火。

他肯定是故意的,但这要求也是自己提的,那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真是祁若瑜说的不对,让她想太多了?还是说,那个奇怪的梦给她搅得心神不宁?

她什么时候会为了子虚乌有的事,瞻前顾后了?

等到了临涣洲,落在朔风城城门口时,祁桑还是觉得烦心,自己也不是会计较这些事的人,为什么想不明白呢……

御剑有点久,她这个修为还做不到乘易境一瞬万里,老老实实飞着,又带着个人,祁桑落在地面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朔风城来来往往的人大多在参仪、观变境,也有少数境界较高的,但基本不在外停留。

晏府地处城中偏西,远离街巷热闹之地。

仙海十四洲之中,五宗十六族再加上位于水清天的仙盟,便占据十四洲足足七成的战力。

与人间不同,渊罅裂隙这东西是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十四洲任何一地。是以,十六族族人一开始分居十四洲各地,乃是为了能够及时处理意外而起的祸患,护佑一方,后来也就安定下来。

祁桑望着晏府的牌匾,站在大门口发呆片刻,意外想起祁若瑜无意谈及的一件事。

眼前的晏府和她在蜃影幻境中见到的一般无二,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幼时,自己基本呆在明瞳谷,很少有机会出去,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她其实有点怕人。

若是来过什么地方,那定然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晏淮鹤方拾阶而上,还没走几步,发觉祁桑并没有跟上,回过身来,见她脸上神情,问:“想到什么?”

听到身前人的问话,祁桑近乎不假思索地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祁若瑜说,他曾带我来过晏府赴宴,可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被藤妖还是槐树妖伤到……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晏淮鹤从没有听她提过此事,便问:“你从前来过这里?与月川前辈一同——是为了何事?”

“似乎是洛前辈的生辰宴吧?”祁桑抬步跟上来,这晏府外头下了禁制,只有阵法认可之人才可进入。

偌大的宅邸,除了他们两人,唯一的活物可能也就只有水榭池子里的几尾鱼了。

空荡荡一片,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在寂静的长廊回荡。

一个人守一座空府,眼中所见,是否只有血红一片的梦魇。

晏淮鹤没察觉她的心绪变化,顺着她的话,翻找着过去陈旧的记忆,步伐不由得慢下来:“母亲的生辰?也就是七岁那年……”

那日,他似乎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钻研父亲的那本契印图解。

母亲怕他一个人总闷在屋子里,便在院子里搭了个木藤架,秋千、书案、桌椅、屏风……一应俱全。

竹简从他手边垂下,他的视线落在碟中的点心上,出神许久,自然没有注意身边的动静。

直到母亲在他身旁坐下,晏淮鹤才堪堪回神。

洛华予将手中拿着的孤本递给他,温柔笑道:“上古丹方的残卷,霁月前辈随手的贺礼,里头还有几位前辈的批注,便先给鹤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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