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善良、美好与真诚。”话音未落,更多的金子犹如倾盆大雨般倾泻而下,狠狠地击中那些修行者。
“……”
修行者们慌忙躲避着如雨点般落下的金子,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困惑。
而金娃娃却仿佛失去了理智,不断地从衣襟内掏出金子,将它们变成愤怒的化身,向四周狂掷。整个场景变得混乱不堪,空气中充斥着金钱与愤怒交织的浓烈气息。
修行者内心惊骇,拼尽全力想躲避如流星般砸来的金子,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枷锁束缚,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他无助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金子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无情地砸在他的身体上。每声金属碰撞的沉闷声响,都伴随着他**上的剧痛。最终,他也如之前的修行者一般,身体被砸得鲜血淋漓,无力倒下,晕死过去。
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金娃娃缓缓走到他身边,脸上再次浮现出笑眯眯的和善笑容,宛如一位慷慨大方的财神。
金娃娃从容不迫地弯下腰,一颗一颗地捡起散落的金子,动作熟练至极。随后,他开始搜刮修行者身上的财物,法宝、丹药、灵石,一概不放过。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容愈发灿烂。
“咳,你啊,还是有良知的。”金娃娃自言自语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不好意思到晕过去了吧?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目光扫视四周,众人接触到他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心中暗想这个胖子太过诡异,两个修行者居然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砸晕,这其中定有蹊跷。
丁宠被姬祁一脚踹开,此刻看着金娃娃的所作所为,惊疑不定,忍不住咋舌问道“姬祁,他是谁啊?怎么……”
他本想说“怎么像个脑袋不正常的疯子”,但想到姬祁之前的提醒,以及金娃娃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实力和手段,最终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我不认识。”姬祁冷冷地瞪了丁宠一眼,“死胖子给我滚到一边去,我最讨厌胖子了。”说完,她便不再理会丁宠,而是警惕地注视着金娃娃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对自己出手。
丁宠被姬祁这一瞪,心中满是委屈。他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反驳,只能悻悻地退到一旁。他在心中暗想这个金娃娃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会拥有如此诡异的实力和手段?姬祁又为何会对他如此忌惮?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中挥之不去,让他对金娃娃的身份愈发好奇。
“……”
姬祁自然认识那个胖子,金娃娃。在无相峰上,弥陀山的日子里,这家伙没少给他找麻烦。借着老疯子让他指导修行的名义,金娃娃屡次把姬祁推进蛇窟,让他用拳头砸坚硬的石头,甚至让他绑着沉重的铁块爬山。这些看似愚蠢,实则效果显著的训练,让姬祁每次回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经历也无形中锤炼了他的意志与能力。
关于金娃娃的背景,姬祁曾从弥陀山另一个行事古怪的疯子那里听说过一些。据说,金娃娃出身于一个曾富可敌国、珍宝如山的显赫家族,是那个时代最为富足的存在。然而,过度的财富如烈火烹油,招来了无数贪婪的目光。几个强大的势力联手,对金娃娃的家族发起了致命的打击。一夜之间,家族辉煌不再,只留下一片废墟和一个心灰意冷的少年。
那时,老疯子出现,将他带上了弥陀山,希望这片清修之地能抚平他心中的创伤。但金娃娃似乎从未走出那段阴影,他拒绝接受家族衰败的现实,固执地认为自己仍是那位呼风唤雨、点石成金的财神爷。
于是,他开始以财神自居,毫不吝啬地将手头仅有的钱财四处赠送,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富有。然而,每一次的慷慨解囊,都让他本就拮据的处境更加艰难,但他却乐此不疲。
金娃娃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质疑他的财富或嘲笑他不是真正的财神。他姓金,本名并非金娃娃,但在他心中,这个名字才是对自己身份最完美的诠释。他认为自己就像个活生生的宝藏,只有“金娃娃”这个名字才能配得上他的尊贵与富有,于是毅然改了名。
刚才那一幕,再次印证了姬祁长久以来的观察金娃娃送财,越送越多。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慷慨,更是因为他内心的执着与追求。他内心深处,是对往昔荣耀的那份执着与追求。他企图用金钱填补内心的空虚,不断挥霍,想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却未曾料到,这只会使他陷入更深的困惑与痛苦之中。
姬祁凝视着这个精神已然扭曲的胖子,心中感受复杂。在无相峰上,这样的疯子随处可见,他们各自怀揣着执念与疯狂。而整个峰头,能够保持清醒与理智的,除了那个一年前被老疯子带上山、尚未被世俗同化的小女孩,便只有他自己了。
念及此处,姬祁不禁暗暗赞叹自己的定力与坚持,即便置身于这片疯癫之地,他也始终坚守本心,力求做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今日,本财神爷巡视人间,欲寻那仍陷贫困之人!”金娃娃咧嘴一笑,金灿灿的牙齿犹如异兽之齿,招摇过市。他步伐踉跄,走向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修行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