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自然回答,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是正确的。 “我,在仓库?!”带着试探的语气,梅前慢慢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带着内裤呢,是一条——”梅前拖着语调,看向周围的警察,警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位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的样子,悄悄对着口型说,“红色的”! 对,必须是红色,昨晚那条,就是红色的。发现暗号似乎对上了,梅前有点小开心,可是——这些似乎没有他妈的半点意义啊?“红色的!”问题还是要回答,梅前果断的说。 “平安,他说他在仓库,带了条红色的内裤!你怎么说?”接电话的人继续传话。 “怎么去仓库了....这......耳朵........”电话那一头,梅前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点平安的声音。 “平安让你先回去,哦,还问你带备用钥匙了没有?要是带了的话,顺便把他放在仓库里的行李包带回去,还有,他求求你,帮他把行李包的东西洗一洗!就这样吧!”话说完,梅前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定位到了没有?”梅前问到。 “三角定位到了大致位置,在改庄!无头尸案的案发现场!”一位警察回答到。 “你,去撬开这个仓库,看看行李包里是什么!”梅前指挥眼前的一位警察。 “你,通知河边区公安组织增援力量!”梅前说到。 “撕拉——”耳边传来了一阵铁皮撕开的声音,随后,卷闸门被打开了。梅前第一个冲进了仓库,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行李包。这个行李包昨天一直跟着平安,当时自己也没想想这个包里难道另有乾坤? “队长,要不要做点防范准备,机场就有咱们的拆弹专家和危化专家?”一名警察警惕的说。 “不用了,等不了了,你们退后!”关键时刻,梅前严肃的说到。 带着一万分的小心,梅前慢慢打开了包,然后,然后从包里取出了三条脏兮兮的内裤和两双散发着浓郁臭味的袜子....... “把手机给我!”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梅前强忍着不让自己把半夜吃过的方便面吐出来,再一次拨通了平安的电话。 “喂!还有啥事!”接电话的还是同一个人。 “方便让平安听一下电话吗?”脾气虽然起来了,但梅前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不方便,他被关起来了。”接电话的人说到。 坏了,平安难道真的被坏人控制了吗?这些坏人真是胆大包天,就这样直白的说出非法拘禁这样的事来吗? “不知道阁下关了平安是什么意思?”梅前继续试探。 “我不知道,我来时,他已经被关了,你要是关心他,就赶紧来找我们。”接电话的人有些不耐烦的说。 “不知道兄弟我该怎么去找你们呢?”梅前斟酌再三,还是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 “改庄派出所知道不?”接电话的人明显已经生气了。 “知道啊!”梅前有些失神。 “知道你还问?”对方说。 “你们是派出所的?”梅前更加失神。 “对啊,平安不知道为啥被我们所长关了,估计是犯事了,你到底谁啊?神神叨叨的!”接电话的人问到。 “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重案大队大队长梅前!你给我听好了,我马上就去!你给我等着!”闹了半天乌龙,原来平安被派出所给关了,梅前松了一口气,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来,昨天晚上从仓库离开后,梅前第一时间就安排其他队员立刻做好监控仓库的准备,他自己则带着刘科斗回到市局,连夜向严青做了报告,大家一致认为,犯罪分子很可能会跟踪平安,甚至伤害平安。所以当天凌晨,梅前带着大量警察,悄悄进驻仓库,隐蔽了起来,而打破这一切的,则是乔西西的那三声大喊! 改庄派出所,是一个小所,全所标配6名正式警,平日里,只处理一点类似于打架斗殴的小案子。辖区内工地发生无头尸案后,该所所长刘大军,仿佛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这个立志要在自己的警察生涯里办一次大案子的人,自这个案子发生后,就亲自带队,每天坚持在改庄这块屁点大的地方巡逻。平安夜探案发现场时,他正带队在辖区内唯一的公路上“蹲守”,直到凌晨5点多,工地的高达打来电话,他兴高采烈的去把平安、林铛、高达带回了所里。这不,他这会回家洗澡,吃饭,还准备随后精精神神的审问一番,结果,却发现梅前带着一股杀气冲进了所里。 “脓脑子瓦特啦!你个小刺老!阿拉忍不住了!你这是严重妨碍警方办案!晓得不?”改庄派出所内,拘留室内的长椅上,依次坐着平安、高达和林铛,三人之中,平安刚刚以为是妹妹打来的电话,有些焦虑,紧锁眉头,正在深思之中;林铛好像捡了个宝贝,满脸笑意,嘻嘻哈哈的玩着领导硬塞给她的“大宝剑”;坐在中间的高达,反而一脸愧疚,低着头,仿佛在忏悔…… 这一微妙的氛围,在梅前突然闯进来后才被打破。 拘留室栏杆内的平安,看着一脸怒气的梅前,逼得连家乡话都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声招呼。 “梅队,早啊,这么急找我!”平安带着一股傻笑说到。 “是啊,担心你被人杀死在外面!”梅前怒气冲冲的说。 “哦,这么说,真的有人想要处理我?”看着梅前,平安平静的说,“是不是在我仓库外面守了一夜?怎么样?抓住了没有?” “抓住个屁,你让那个外卖员瞎喊什么?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