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仓促,薛通来不及细想。待慢慢冷静下来,方觉情势不妙。“这下敌在暗处,薛某倒无所谓,道场就麻烦了。”薛通心念电转,精炎法咒将残尸烧成了灰烬。青衣人的储物镯空空如也,除了一盒丹药及少许灵石,再无它物。战场地处荒野,薛通找回七剑、宝刀,及十四支弩矢,金目扫视一遍,匆匆离去。“神鬼不知、青衣人既不愿暴露身份,薛某就来个如法炮制,让其下落成迷。”“就像当年李幕狄州失踪,始终留存悬念,即便怀疑薛某,但亦无任何证据。”“薛某再暴露于视野之内,让他们专心来找本尊好了!”薛通回飞两百里,才见到大批天芒修士。“凶徒跑了,法力乱流痕迹消失。”薛通脸上堆满怨念。天芒众人破口大骂凶徒无耻。……拍卖会场损失惨重。三死七伤,袭击的是两名宗师大成修士,二人先是在拍卖会闹出不快,在后场还拉拉扯扯,突然暴起杀人,庄天明几人当场毙命。此二人身份神秘,一青衣一褐衣,无论是进城还是入场,均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天芒宗进行了极彻底的调查,仅收到数条间接模糊的线索。两人在来天芒的沿途市镇酒店,酒酣耳热之际,曾聊起巉岩涧这样的鄢州名胜,嫌弃肉食麻椒佐料太少。皆为鄢州人的特征!一种素心宗或涉凶案的消息悄悄流传开来。薛通却颇不以为然,这种看似无心泄露的线索,极可能是有意为之。天芒宗亦不会将此作为官方结论,只不过仅有的线索就是如此。天芒议事堂。“一时半会查不清了,闻州的组盟邀请又来了,齐某推辞了两次,再拒绝入会看来已不大合适。”宗主齐源洪说道。“黄龙宗因在任州北面,前次便加入了西南盟,我宗近期又发生凶徒袭击事件,宗主和我觉得有必要入盟,也好有些倚靠。”华长廷说道。入盟毫无疑问,唯一需确定的是何人常驻闻州。过往即便是天芒宗主,闻州所受冷眼亦不在少,派去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低阶的去不妥,高阶的去冷眼和小鞋委实令人难受。宗师中后期的天芒修士,无人愿去。“没人的话,薛某去闻州逛逛,这几年任州待得有些无聊了。”薛通说道。齐源洪登时大喜,薛通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与天芒宗渊源甚深,法力深厚,足可代表任州。薛通仅提了一个要求,玄凌道场他带来的修士,需入住天芒宗核心区。齐源洪满口答应,差人送信闻州苍龙教,薛通三月内赴任。……薛通将宗师级符箓悉数给了樊如花四人。“你又搞了啥名堂,为何搬家?”萧玉儿问道。“西南域乱哄哄或会出事,我需去北方,你们留道院不如在城内茫山稳妥,此乃宗主、长老、各堂首脑的聚集之地,安全非道院可比。”“你们勿多管闲事,手头丹药够用十年,只管专心炼功就好。”薛通说道。直至萧玉儿四人剑阵初成,薛通方大摇大摆离城。青衣人身份至今成迷,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光天化日下的薛通。天芒宗给他配了两先天、四后天当差。……西南六州之一,肃州。“前辈,前方道路阻塞,两队人争执不已。”开道的先天修士雷震说道。“领头的系何样修士?”“宗师中期武者”薛通听罢,轻轻拍了拍宠袋。虚空中无形的出口,自车内延伸,骨傀、暴猿一跃而出。“你去打个招呼,便说任州赴闻州的西南盟修士薛通途经,烦请让开大路。”骨傀暴猿气息接近中期,尤其骨傀手中地宝绝灭蝉刀,更是令人侧目。雷震掉转马头,两灵宠跟了上去。薛通名头在肃州不算响亮,但两灵宠如此的不同寻常,路遇众修自然识货,很快让行。薛通行事不再低调,亦有吸引火力的意味。两车两骑只走野外大路,绕开城镇及玄门腹地,再有三日,即能走出肃州。马道上却有数人拦路,“前辈赎罪,吾等系異风门修士,奉门主之命,迎请天芒宗盟友进山一叙。”異风门执事话音刚落,骤觉肩膀一沉,胯下骏马受大力压迫,四足扑通跪地。“前辈饶命!”異风执事哀嚎道。“尔区区一个先天执事,也敢拦路请本尊上山,让执事堂主亲自来请!”薛通微抬手掌,喝道。执事连滚带爬,与同伴撤离。“前辈,異风门系肃州大宗,传说门主卫成雄身具天人之力。”雷震说道。“那又怎样,本座只知他长期对天芒不敬,如今又特意令执事来请,我若去了,岂非有甘愿受辱,自认乃下宗之意?”“是,前辈说的是!”一行人继续行进。半日后,两艘骛船远远飞来,異风门执事堂主简絮跳落,呵呵笑道:“薛道友既要简某来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異风宗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