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两位前辈再等等其它人,薛某先走?”薛通说道。他与道法相隔甚远,交流起来不易。“薛道友也等会,说不定高晟会来。”道法没让路的意思,薛通即便绕行,通道口也全是素心宗的人。道口宽约三丈,突袭轻而易举,极难防范。“薛某先走,妙清前辈你说呢?”薛通与妙清在魇森之战曾交流,他一时弄不明白,局面怎突变得如此诡异,心照不宣要开打的样子。妙清稍稍犹豫了一下。她内心实觉无必要杀了薛通,薛通不像是玩阴谋,爱算计他人之人,相处简单,何必不求合作,反为死敌呢?然祖师有令,且师兄道法坚持。“妙清门虽说分出去了,但大事还是由道法师兄拿主意。”妙清说道。薛通勃然大怒!素心宗竟如此卑鄙不要脸,欺负他一人,干起过河拆桥,堵路群殴的勾当。薛通怒火轰燃,直冲脑门,眼前景物霎时染上了一层殷红血色。“轰!”薛通身躯骤然膨胀开来蛮猿真身!每跨一步,地面皆隆隆震颤,手中浑天裂日鎲亦暴涨十倍。薛通真身,道法系首次得见,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袖笼飞出一张火蛟符箓,惊鸿般一掠而出。而道口左近的素心宗人,亦如鸟兽般哄散开去。蛮猿铁鎲,结结实实打在蛟首,半空一团巨型火球炸裂开来。蛮猿跨步一纵,挥鎲怒戳。浑天鎲喷吐黑色星云,直接轰穿朦胧通道。大窟窿!一股奇大无比的吸力,瞬间吸入土石,树木连根拔起,重重砸向素心谷山壁。蛮猿摇摇晃晃,消失在窟窿尽头。直至素心谷一头堆满,秘境的混乱才有所缓合,朦胧光影重聚,包裹住裂口。素心宗人挖洞钻出,收拾山谷残局,数日后朦胧通道重生,不断收缩,终成青球模样。薛通没把握杀了所有人,不多耽搁,砸烂通道走人拉倒。薛通的恶名暗地里传播开来,素心宗言其凶兽附体,外宗修士皆因他而死,四境宝物下落不明。即便薛通听到,杀了说话之人又能怎样?素心宗一家独大,九人同声,薛通中南域默默无闻,就算长了一百张嘴巴,也辩解不清了。素心宗九人,徐博、梁修、纶月实不怎么相信,但也只能顺宗门意思胡说,最多声音小点,少讲两句。……薛通离开素心谷,待血液冷却、恢复人形,立往西南而去,只想早点离开鄢州。“素心宗秘境内没动手,一时半会就不可能去九万里外的天芒城。”薛通未急着回任州,他在鄢州南部小城、壑州北部放消息,素心宗背信弃义,杀了入境的中南域修士,连帮忙之人也差点没命。他和素心宗交恶,关系已不可逆转,下次见面即是大打出手之时,放消息是有所预防,不想任由素心宗恶人先告状。薛通还需再做些准备。……一月后,薛通天芒城现身。城中装模做样待了几日,与齐源洪、华长廷打好招呼,说要去中南域待些时日,带上樊如花萧玉儿等,从容离城。当年他在鄄州认识的周洛、赵江宁,估计还在路途,未抵天芒。薛通一行,悄悄去往狄州边境的延西镇,由陈苼、左马奎安排落脚。萧玉儿抱怨:“你又在外闯祸,这回连天芒城也待不住了?”“嘿嘿,你四人知道就好,薛某此番得罪了大宗门两位天人,一旦报复,天芒有遭屠城危险,所以只好委屈你们,躲边僻山区小镇,由陈道友照顾啦。”薛通略述秘境之行。“左马奎、陈苼靠得住么?”樊如花问道。“我于他夫妇有恩,饶过两人性命,灵石财宝又从不亏欠,他俩断不至有异心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地洞暗道挖好,低调行事,只说是薛某师弟师妹。”薛通说道。厉辛已升至宗师中期,薛通按计划赠送了绝灭蝉刀,陪四人操练无相剑阵数日。薛通再入鄢州。他曾犹豫该否去见黄公泰,转念一想,“黄公泰与素心宗渊源极深,拉他入伙杀道法没问题,但妙清和其他素心宗人,他应不肯真动手。”“血魂之誓约定二十年不为敌,但要紧关头不帮,借素心宗之手取我性命,并不违誓。”薛通沿途,听到很多素心宗指责他乃罪魁的消息,不过茶馆也有素心宗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的小道消息。他同样听到素心宗广而散播,希望黄公泰、广承子回归的消息。名堂果然不少,当初到了性命相搏的田地,如今又邀请回归?”“你们栽赃陷害,薛某倒要看看,到底能耐我何!”薛通北上,不日进入鄄州。他要找的是奇莘门长老真途,当年诱杀云澄观主,弄到素心宗青玉牌的迷之人物。莘山,高达三千六百丈,鄄州境内第一高峰,中南域仅次望天峰,排行老二。莘山两千余里方圆内,便是鄄州大宗,奇莘门的所在。无非是直闯宗门,还是侧面找真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