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豆子叹了一口气,架着亲爸胳膊往里拖,路过檐下时,还用脚尖勾起破桶的提手,再伸手握住。
看他那娴熟的动作,类似的事,应该没少发生。
豆子奶打开厨房门锁,推门进去忙活。
豆子爷冷眼瞪一胖一矮的二人,“人已送到家,二位请回吧。”
二人讪笑,“局,是建民攒的,他一早就放话,今天他请客,她点了一桌好菜,还让店老板上了几瓶好酒。
岂料,建民喝嗨了,醉得不省人事,裤兜、鞋里翻了个遍,都未翻出一分钱。
店老板称菜+酒,拢共12块8毛,哥几个凑了凑,只凑出6块2毛,现有三人,还搁店里压着呢。
您看...您掏个6块6毛,我俩好把那几人赎出来。
您要是不信,可跟我俩一块去。”
豆子爷黑着脸掏了7块钱,勒令他们往后不准再搭理张建民。
二人拍胸脯表示:谁再搭理谁是狗?
尼玛,被堵门,被一众异样眼神盯着,几个大老爷们,凑不出一顿饭钱的丢脸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
二人拿钱离开了。
豆子爷:“唉,造孽啊,大青,又让你看笑话了。”
沈青摆了摆手,“没啥。不过,豆子爸脸部胀红,嘴唇乌青,看着不大对劲啊!”
“去医院看过了。
五六年前吧,他刚出现这种症状时,就拽他上县医院瞧了。
大夫说是饮酒过量,五脏六腑负荷不了,导致缺氧,把酒戒了就行。
可你看他那个样,像是能戒酒的人吗?
平常,喝个一二两,顶多脑子糊涂,脸胀红而已,一旦喝超了,嘴唇就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