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腿猛的向后倾斜,张年急忙抓住身旁的张林,才没有摔倒,坐稳后,他困惑的盯着对方。
“咦,二叔,你怎么不笑啊?”
沈青循声瞥了一眼,张林垂头皱眉,不知是不认同那句玩笑话,还是有别的心事。
沈小花继续啃鸡爪,绵软劲道,酱香味十足,好吃极了,懒蛋酒鬼说的话,干嘛要放在心上。
“你---”
张建民气得指甲嵌进手心,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这时,豆子奶拿着一双筷子,一盘酸豆角碎,回到了桌旁。
“你们在笑啥?我在厨房都听到了。”
“笑蚜虫,想吸月季的杆汁,却被...大风吹下来,摔的四仰八叉,哈哈~”豆子的玩笑话,喜提亲爸一记飞瞪。
蚜虫,别名蜜虫、腻虫。
身体半透明,呈圆圈形或椭圆形,且多为白色和绿色。
爱爬上植物的杆梢,吸食嫩茎的汁液,造成杆梢弯曲或减产。
是村户最讨厌的害虫之一。
拿蚜虫作暗喻,还编了个‘吸汁不成反被摔’的故事,挺戳人肺管子的。
张建民瞪得眼睛发酸,对方却跟没事人似的,夹着鱼尾嗦汁啃肉,令他顿感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不行。
“喏,建民~”
豆子奶夹起一根鸡爪,递给了儿子。
“卤得可烂乎了,你爸啊,知道你喜欢吃这个,特意抽空上街买了一些。”
“啧---”
豆子爷撇了撇嘴,顾及妻子的面子,终是没开口怼。
另一边,张建民狂炫鸡爪。
吃完,感觉头晕眼胀渐消,胃口也上来了,果断拿起筷子,去夹桌上其它的菜。
……
良久,众人吃到七分饱时,张建民悄摸朝张林使了个眼色。
张林眸光暗闪,陷入了回忆中。
一个多月前,他在人场里拉呱时,豆子爸挤了进来,请大家吃辣片。
咸、香、麻、辣,很对他的胃口。
后面,豆子爸携辣片邀人喝酒,他也答应了。
十几天前,豆子爸夜里登门,还避开旁人,拉他进屋密谈。
自称手中有辣片的配方,开价15块,问他买不买,还说买了就可以摆摊赚大钱。
张林没有遂了豆子爸的愿,他不是没有心动,而是有别的原因。
一因,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媳妇手里,他藏的私房钱,金额离15块,差得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