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娟扫了一眼,那些袜子,长度皆在22厘米之上,“有童袜吗?”
吴静摇了摇头。
“没有。
市场东南角,有一家袜子店,还卖些饰品、皮筋等,价格不虚标。
到那去看看吧,你摆摊时,卖一件衣服,就赠送一点小礼品。
渐渐地,众人都夸你会做事,口碑不就有了嘛。”
“行。”
许玉娟付了钱,接下票据,并讨要了4个超大号编织袋,和一些中号麻袋。
编织袋,撑开,紧贴着篓壁,塞进藤篓内。
麻袋,装满衣服后,再丢入编织袋内。
与夫妻俩寒喧了几句,二人便推车离开了。
拐过数个岔路口,来到市场东南角,瞧见了吴静口中的袜子铺。
店铺面积不大,宽2米、长10米,东西却挺多。
店门口!
摆了一筐筐袜子,只留半米宽的过道,供人进进出出。
店内!
低矮的长条桌上,摆满了布匹,墙上的竹排,挂满了饰品,就连屋顶,也悬挂着数不尽的皮筋、毛线、松紧绳等。
“要点啥?”
一矮墩墩的妇人,走出店铺热情的问道。
许玉娟:“袜子怎么卖?”
“按沓卖,一沓30双。以过道为分界线,东边的6毛一沓,西边的8毛一沓。”
许玉娟绕着篮筐转了一圈。
东边袜子,以纯色为主,面料薄,罗口较松。
西边袜子,罗口较紧,面料厚,印有图案,或带点小刺绣。
脚的敏感程度,比脸低不了多少。
一颗沙砾落进鞋内,走不了多远,脚心就能察觉到它的存在,概因...硌得慌。
许玉娟:“老板,成人袜和童袜,一个价钱吗?”
妇人:“哦,童袜一沓要再低个1毛。”
许玉娟眼眸一弯,降1毛,也还行,“各来20沓,拿西边的。”
“好嘞。”
妇人寻一麻袋,利落的往里头装货。
许玉娟走进店铺,在竹排边徘徊。
沈青也跟了进来,饰品以发卡、发圈、耳坠居多,且款式多样。
拿发卡来说,亮片、绒面、彩珠、塑料花等都有。
许玉娟:“老板,发卡怎么卖?”
妇人装完袜子,走了过来。
“按件卖。
发卡是别在纸上的,一张纸算一件。
东边的5毛一件,西边的7毛一件,再往里...1块一件。发圈、耳坠啥的,也是这个价。”
许玉娟微微一怔,“这么贵?”
“这还贵?”妇人咧嘴一笑,“整个批发市场,都找不到比我家更便宜的了。我这啊,全是南边来的时髦货,做工还细致,摆在纺织厂门口卖,不愁没销量的。”
纺织厂?
许玉娟灵光一闪,看了看悬在上空的皮筋,又看了看桌上的碎花缎布,二者一结合,不就是发圈吗?
“老板,皮筋和缎布怎么卖?”
“皮筋按米卖,细的3分一米,粗的4分一米。缎布也按米卖,5毛一米,13块一匹。”
许玉娟思索片刻,选中一款扁粗的黑皮筋,和两款浅粉、浅绿的碎花缎布。
“皮筋,来100米,缎布,各来一匹。”
“好嘞。”
妇人打开长桌下的柜子,翻出一捆黑皮筋,连同两匹布,一起塞进麻袋内。
“别的布,剪个口,双手抓紧剪口两侧,用力向外一拽,就能撕成两半。缎布不同,那样做,撕不开,还会令它抽丝。还需要啥不?”
“不需要了,算账吧。”
“成,袜子30块,皮筋4块,缎布26块,拢共60块,多吉利的数字呐。”
结完款,讨要到4沓薄袜子后,二人方把货物塞进藤篓,并推车往外走。
途中,沈青问道:“你想...自己做点发圈卖?”
“嗯,有这个打算。皮筋系成一个圆,缎布裁成长条状,挤出褶皱后,再裹住皮筋缝一圈,如此,一个发圈就做成了。”
出了市场,吃了碗板面,去一趟药店,二人便向西骑去。
骑了一段距离,瞧见大坝后,拐上了西北向的土路。
土路东侧,是连成大片的红薯地,些许村户正弯腰翻红薯藤,或持镰刀割断过长的藤蔓。
土路西侧,是7米高的大坝。
路面上,覆着一层沙土,风一吹,车轮一碾,沙土便会上扬乱飞。途中,沈青见许玉娟牙关紧咬、身子前倾,蹬得很吃力,便和她换了车子。
骑了40分钟后,二人瞧见了李蔷所说的烧仙桥。
那条沟,宽4米,长度...不知道,水位很浅,立着几株秋荷。
那座桥,由石板砌成,桥洞周遭,堆满了香灰。
许玉娟望向桥洞,“李蔷说,逢年过节周洪镇的村户,会来这儿烧香许愿。大年初一时,更是人挤人,路旁会支一长溜摊子,香、供果、刀纸、玩具、糖等,卖啥的都有。”
沈青推测桥洞内供有神像,否则村户不会自发来这烧香许愿的。
在‘y’形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