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便会酸度骤减、甜度激增,拥有堪比蜜饯一般的口感。
坝坡上的野柿子,像缩小版的鸡心柿,而且,有一小部分已经熟透变软了。
那些柿子树,个头还没人高,却结满了橘黄的果子。
沈青摘下一枚软柿子,剥掉薄皮,露出剔透流汁的果肉。
一口嗦净,绵密甘甜、柿香馥郁,种子裹着一层滑膜,不费劲就能把它吐出来。
李腾笑问,“味道怎么样?”
“很甜,不赖。”
“嗐,没让你白来吧。
软柿子不能压,一压就流水。
硬柿子,放上十天半个月,自己就会熟透,变得又软又甜。
先摘硬的,等袋子快被装满时,再摘软的。”
“行~”
沈青抻开布袋,拨开灌木丛,爬上坝坡,摘下一枚枚硬柿子,丢进袋子里。
李腾也一手拿袋一手摘柿子。
摘到一半,忽的,上方传来‘噗’的一声异响。
沈青抬起头,看见坝顶站一满眼恶意的男子,男子拧开罐头瓶盖子,欲往...他和李腾身上泼水?
沈青忙拽住李腾,往右挪了四五步。
哗---
水珠倾洒,砸落到叶子上,发出‘哗哗’的声音。
“啧,溜的还挺快。”男子操着公鸭嗓惋惜道。
沈青看向男子,觉得他有点眼熟,体型偏瘦,浓眉大眼,下巴右下角有一颗黑痣。
“李...李家亮?”
“叫你爷爷我干嘛?”
沈青嘴角微抽,还真是他。
李家亮,是林有祥的外甥,曾试图卖死菱角种坑人钱。
“你个骗子。”李腾怒吼,“你收了钱,却胡乱治,害山楂树病情加重。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倒先凑上前惹事了。”
沈青惊讶挑眉,“他...就是你爸找的治树能人?”
“嗯!”
李腾脸色阴沉。
李家亮则乐开了花,还瞪眼吐舌做鬼脸。
“略略,蠢货,一家子蠢货,活该被骗。
姓李的,甭把人想得太坏了,我接了你家50块钱后,可是抽出1分买了一柱香,点燃许愿你家果林能捱过冬天呢。
嘻嘻~”
撒石灰粉,是从亲舅那偷学的,至于别的...纯粹是瞎想出来的。
“小子,别太狂,你给我等着。”
李腾环视一圈,没瞧见能通往坝顶的倾斜土路,索性拽着灌木枝往上爬。
“好,我等着,你来啊!”
李家亮放肆大笑,当李腾爬到斜坡一半高度时,他笑不出来了。
猛地,一只女人的手,将李家亮拉离了坝沿。
沈青:“甭爬了,那货跑了。”
李腾抬起头,坝沿光秃秃的,没个人影,他转过身,朝坡下冲去。
结果,受惯性影响,他冲进了芍药地,折回土路时气愤道:
“骗子骗了人,都会躲起来,不让受害者找上门。他可倒好,竟跑到李庙臭显摆,这货...就是欠收拾。哦,对了,你咋会认识他?”
“哦,有回买菱角种时,主家有事出去了,李家亮冒充管事的,想卖给我死种子,从而坑点钱财。
被我拆穿后,他骑车逃走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呀,早晚会被人狠狠收拾一顿。
走,继续摘柿子。”
沈青未说出李家亮和菱角种主家关系,是防止给林有祥带来麻烦。
他俩爬向坝坡,抻开布袋继续摘柿子,不一会儿,袋子就被装满了。
随即,穿过芍药地,折回了山楂林旁,沈青送给对方20斤菱角,李腾回赠半袋山楂片。
接着,二人跨上自行车,朝东边骑去,并于某个岔路口分开了。
李腾本想留沈青吃顿饭,沈青却以还有正事要办回绝了。
辘---
沈青略过烧仙桥,拐上大坝旁的土路,向西骑了一里多地,瞧见一条通往坝顶的土路。
沈青跳下脚蹬,推车走上坝顶。
环顾四周,坝顶没有个人影,渡口处...人全上了船,船夫正在解船和渡台间的铁链。
“等一下。”沈青大喊。
船夫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下来。
沈青冲下坡,横穿杏林,快速略过渡口,登上了铁船。
这艘船,操控台的上方,安有大棚架,甲板两侧安有铁栅栏。
操控台前面,有一装钱的玻璃箱,上面写着:乘船请投1分钱。
原先乘船是不收费的,后来也不知怎么了,要收1分钱渡河费,当然,孩童乘船是不需要掏钱的。
沈青掏出钱包,翻找到一分钱,丢进了玻璃箱。
船夫解开铁链,“小伙,把车停好,找地歇一歇吧。甭倚栏杆,那玩意松动了,还没来得及换呢。”
“好嘞,多谢提醒。”沈青从布袋内拿出几个软柿子,放到操作台的边角上,“送你一点柿子尝尝鲜。”
说完,靠边停好车,站在栏杆旁赏河水。
船夫走向操控台,启动了铁船。
这时,一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走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