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蹦扭30秒后,便一动不动了,表面析出水分,颜色逐渐向‘乳白’转变。
沈青折回溪边,脱掉鞋袜,挽高裤腿,握着抄网踏进溪流中。
溪水冰凉,激得他双腿汗毛直立。
须臾,肌肤适应了溪水温度,不再感觉寒冷刺骨了。
沈青淌水来到一块石头旁,用力将其翻个面,底下没有螃蟹,也没有虾虎鱼。
他也不气馁,继续淌水,翻动一块块石头。
可惜,成果不尽人意,只抓到两条虾虎鱼,还不够分呢。
大黄站在溪边,一会儿走,一会儿停,全程抽搐鼻子、支棱耳朵,不知道分辨什么。
忽的,大黄不再抽搐鼻子,反而朝一块水缸大的石头轻吠。
有情况?
沈青走向大石头,于背水的‘石头-溪底’夹缝处,瞧见一条受伤流血的黄鳝。
伤口,位于背部,呈三角形形状,不是咬痕,应是被小石头砸的。
沈青招招手,大黄立刻下水游上前。
沈青挑挑眉,大黄立刻站在鳝鱼北侧,并张大了嘴巴。
沈青将抄网置于鳝鱼西侧,捡起一个大鹅卵石,用力砸向鳝鱼南侧。
咚---
鹅卵石冲撞溪底,发出震耳的响声。
大黄狂吠,也整出不小的动静。
鳝鱼受了惊,来不及分辨,便往安静处游去...游进了抄网。
为防鳝鱼跑掉,沈青猛地抬起抄网,迅速上岸,还抄起一块石头,捶向鳝鱼脑壳,捶得它再也动不了了。
“哥,逮到啥了?”
沈小花隔着二三十米远喊问道。
“一条黄鳝。”
沈青薅一撮草,系紧鳝鱼腹部,拎着它走回土坑旁。
持筷翻动板栗的文月荷,惊讶地看向鳝鱼,“这么长...得有一斤重吧?”
沈青掂量一下,“没那么重,五六两吧,也够吃了。”
说完,着手处理鳝鱼。
剪断鱼头,从颈椎下剪,划开鱼腹,刮除内脏,洗净后,剪成块状,摆到铁网上。
至于虾虎鱼,早就被文月荷宰杀上火烤了。
沈青穿上鞋袜,在附近坡底溜达一圈,薅了几株辣蓼和盐篷菜,洗净剪碎,撒在鱼肉上面。
“它俩,一个辣,一个咸,都能当调料使。”
文月荷略感好奇,“操作很熟练嘛,你经常野餐?”
“不是。”
沈小花摇头抢答。
“我哥很懂植物。植物往面前一摆,味道、药效、是否有毒、得病了怎么治,我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样啊!”
文月荷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时,一股浓郁的坚果香,萦绕在四周,提醒众人板栗烤熟了。
沈青夹起一颗板栗,轻甩加速冷却,剥除硬壳,将栗仁递给小花。
沈小花接过,塞进嘴里,粉糯香甜,还很瓷实。
“唔,好吃欸,哥,文老师,你俩也快尝尝看。”
文月荷尝了几颗板栗,“嗯,细腻微甜,口感确实不错。哦,对了,包子、鸡蛋随便拿,甭跟我客气。”
“好~”
沈青拿起一个包子。
底部被烤得焦黄,一咬嘎嘣脆,满口都是麦香味,馅料是...槐花和豆渣,带点油脂香,应是掺了猪油。
吃完包子,拎起一条银鱼,鱼肉鲜嫩,鱼骨脆爽,口感又奇特又好吃。
沈小花则夹起一块鳝鱼,鱼肉细嫩,咸辣适口,鲜味之中,还夹杂一缕青草香。
大黄溜上前,坐在主人身旁。
之后,沈青不论夹什么食物,都会匀出一半丢给大黄。
溪水缓缓向西流去,发出潺潺流水声,几人围坐在土坑边,惬意的享受午餐。
饭罢!
几人撤走铁网,用玻璃瓶灌水,浇灭木柴,再推土填平土坑,确保木柴没有一点复燃的可能。
忙完,文月荷望着对岸群山,道:
“待会儿,我要到对岸,寻一些新的绘画素材,你俩打算去哪?”
“哥,对岸有板栗树吗?”
“有,但少。对岸的树,以柏树居多,地上落满了松针。松针,那是蘑菇的天然培养皿。”
“蘑菇?”沈小花眼睛一亮,“哥,板栗采得够多了,咱们也去对岸...采点蘑菇呗。”
“成,我背你过溪。”
文月荷:“不用背,前方溪流里,有几块大圆石,踩着它们就能到对岸。”
沈青皱起眉头,“你说的大圆石,在哪个方位?”
文月荷抬手指向东边,“不远,离这不到二里路吧。”
沈青眉头皱得更紧了。
奇怪?
上回来溪流旁下套逮野兔,走那么远,都没瞧见大圆石路呐。
“哥,走,踩石头去。”
沈青拎起小号背篓,有点小重,能感觉得到手臂在往下坠。
他托住篓底,向上一抬,令篓中一大半板栗,滚进自己的大背篓内。
“喏,给。”
沈小花接过背篓,背在身上后,欢快的往东边跑。
文月荷:“慢点,溪边石头多,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