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了哪儿,它定也闻得出来。
狗,不仅有灵性,还很邪门,对它不敬,小心倒大霉。”
李水一脸不悦,挥胳膊道:“哼,少扯那些有的没的,当我是吓大的啊!”
李水嘴上虽是这样说,身子却慢慢向高壮男子靠拢。
沈青收回目光,把外套再次伸到大黄面前。
“甭受他们影响,王月玲说了,豆子爸早上来过她家,是以,你没闻错,也没带错路。来,闻一闻,再继续找。”
大黄鼻子埋进外套袖口,狠吸了几口,接着,仰头嗅了十几秒空气后,汪,朝北边吠了一声。
豆子望向北边土路,“又有情况了?”
沈青:“不清楚,先跟过去看看,大黄,前面带路。”
大黄听懂指令,往北跑到大塘。
大塘是东西向的,长200米,宽5米。
它在大塘西岸草丛中嗅了一番后,继续朝北跑,跑至煤渣路,又往西边走去。
“豆子,我记得你爷领几人朝西边走了,咱们也往西...路线不就重了嘛,你爸若是在煤渣路附近,你爷早就瞧见带回来了。”
一男子困惑道。
豆子扭头看向对面黑乎乎的麦地,“没重,我爷沿着路北土沟走,咱们沿着路南村庄走,路线不一样的。”
“也对!”男子赞许点头。
夜幕下,大黄领着众人,略过榆钱树,进入辛庄地界,继续往前走,来到辛庄小卖部。
这是一座带围墙的宅院,院外,以局部加高围墙做后墙,建了一间房,来充当小卖部。
小卖部,前面安了两扇门,透过铁窗,能瞧见后墙也安了一扇门。
此刻,大黄站在门口,狂摇尾巴。
沈青揉了揉狗头。
“大黄,外套主人这会子若在小卖部里,或者后面的宅院里,你吠一声,我就去敲门。
若他只是在这儿驻足过,你继续嗅空气,看看他离开后,又往哪里走了。”
大黄没有吠叫,而是往西走了六七米,来到‘t’字路口处。
它鼻子贴着地面嗅了一番,便往南边走去,众人连忙跟上。
居住在土路两旁的村户,瞧见浩浩荡荡一行人,好奇凑上前,问他们要干嘛去。
得知缘由后,有的回家,该吃吃,该喝喝,有的拿起手电筒,甭管是想看热闹,还是真心想帮忙,找人队伍算是壮大了。
略过村庄后,大黄继续往南。
忽的!
连成一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令手电筒灯光之外的区域,陷入了一片黑暗。
风一吹,土路两旁杨树上的叶子,便沙沙作响。
远处漆黑的麦地,也会冷不丁传出一声怪异的鸟叫声。
沈青倒退着走几步,扫了一眼众人,没瞅见腮帮子凹陷的李水,估摸未进辛庄前,他就掉队溜回家了。
沈青转身轻蔑一笑,继续跟在大黄身后。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西塞...大塘旁。
这个大塘,长1000米,宽8米,坡缓水深。
坡上爬满常春藤,偶尔能瞧见一些土台阶,供村户下坡取水。
大塘两岸,零散着摆了一些大石头,早年间从石矿拉来的。
有何用处,不得而知,只晓得在这儿摆了很多年了。
大黄沿着大塘南岸,往东边走去。
沈青抓一节常春藤。
触感冰凉、略微粗糙,使劲掰,它没有被折断,还弯出一个弧度来。
嗅之,无刺鼻异味,反而有一缕清香。
除了细点外,没旁的缺点了,回头割一些藤蔓,编成篓子装货用。
沈青放下常春藤,大步往前走。
走着走着,大黄脚步一顿后,加速狂奔,似乎发现了什么。
“有情况!”
豆子提速往东跑,沈青紧随其后,众人...有的追着跑,有的腿脚不行,脚速没咋变。
跑了500多米后,大黄冲下塘坡,驻足在常春藤中狂吠。
霎时,追到岸边的众人,炸开了锅。
“叫声这么亢分,铁定瞧见了什么。”
“对,没错,我家狗看见老鼠,也是这样叫的。”
“啧,西塞离村子好几里路呢,建民真能晃悠啊,要不是大黄,贵知道他在西塞大塘。”
沈青:“大家伙,甭因为咱们人多,就大胆下坡呐。
坡,看着缓,但也不能保证没有易滑脚的地方。
夜里黑,水又深,真滑进水里了,大家看不见水底有人,你也扑腾不出水花。
我和豆子先下去,查清情况后,再看看要不要喊人下来帮忙。”
“这话说得在理,安全最重要,喂,张年,你小子,把脚收回来。”一中年男子呵斥道。
张年,是豆子的堂弟,就是那位帮豆子家脱大豆时,抄起豆秸耍了一套猴棍的小伙。
张年撇嘴抱怨,“不下就不下,那么凶干嘛?”
沈青摇头一下,和豆子一同往坡下走。
坡,并不好走,落脚容易,抬脚难。
概因,错杂分布的藤枝,会卡住鞋跟和鞋尖。
硬拔,鞋子会掉,只能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