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饱私囊,昧下一笔钱。
眼下,钱要落进王杰手中,她自是不乐意。
“嫂子,王杰医术不行,输了,也赖不着别人。
他家离得不远,兜里没钱,回家去取不就行了嘛。
依我看,他跟朱家借钱,压根没打算还。
你去讨,保准有一大堆理由搪塞你的,比如,钱,拿去买种子了,再缓几天,行不行?”
“对哦,没钱...可以回家取啊。”
朱大阳妈把手抽出裤兜,掌心空空如也,一分钱也没有。
王杰怒瞪朱燕,这女人也忒不是东西了,同样染上一身泥污,你自己洗干净了,还不允许别人压水了。
“行啊,一个两个,都不帮忙,那就甭怪我不保守秘密了。
我压根不会把脉治病,只不过每一次卖草药,都会在附近转一转,与老板闲聊时,知道几种草药的药性罢了。
其实,我和胡丽娜,早在镇上的包子铺见过面了。
她怀没怀孕,我不清楚,但是,她要我在婚礼上给她把脉,并当着众人的面说...月份在3和4之间。
我和胡丽娜会见面,全是朱燕安排的。”
瞬间,院内鸦雀无声了,王杰说出的新讯息,比‘胡丽娜怀孕了’还要劲爆。
朱燕心里窝火,“王杰,你少冤枉人。大家伙,姓王的心眼小,我劝嫂子别把钱借给他,被他记恨上了,上下嘴皮子一张,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千万别信他说的话。”
胡丽娜皱紧眉头,耍赖道:“瞎说什么啊,我啥时候和你碰过面?”
王杰:“甭想不认账,咱俩碰面时,你一口气吃了六个包子,老板都记住你了。拉到镇上问一问,就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了。”
咚---
胡丽娜气得直跺脚,“凑巧遇见,聊了一会天罢了,”
上一秒,说没碰过面,下一秒,说只聊了一会,令众人对她曾说过的每句话,都产生了质疑。
这时,王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
沈青凝眸看向那盒烟,烟盒整体乳白,封条还没撕,正面印了一个金红相间的建筑图案,图案正中央写了一个‘豫’字。
“前几天,村口小卖部进了一款新烟,我在人场里,总能听到与‘豫烟’有关的字眼,我起了好奇心,特想尝尝它的滋味。
前天晚上,朱燕找我谈合作,央我和胡丽娜见面通个气,并在婚礼当天把出喜脉,事成之后,给我60块钱辛苦费。
我称...卷烟不过瘾,想来上一盒‘豫烟’,再考虑要不要合作。
于是,朱燕花6毛钱,从小卖部买了一盒‘豫烟’。
这烟...是新款货,价格还贵,应该没几个人买。
去小卖部,找老板问一问有谁买过‘豫烟’,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不用去。”
一国字脸中年男子,举手走出人群。
“豫烟,我只进了一条,拢共卖出去三盒。朱志爷、李水爸、葛涛妈,各买了一盒。”
头发花白的朱志爷,掏出一盒包装发瘪的烟,“抽了一半了,味道不赖,一点也不呛鼻。”
身形矮壮的李水爸,也掏出一盒未拆封的烟,
“买了后,一直没舍得抽,偶尔掏出来,在人场里显摆一下。”
“嚯,一天掏百八十回,你管那叫偶尔?”一粗眉小伙打趣道。
王杰冷眼看向王燕,“你的豫烟呢?”
朱燕眼神闪烁,“给葛...不,不小心弄丢了。”
王杰晃了晃烟盒,“那你说,我手中的豫烟,是从哪里搞来
的?”
“从...从别的地方买来的?”
“不对~”小卖部老板摇了摇头,“我进货时,批发商说...豫烟只进了三条。一条,我拿了,另外两条,被周洪镇的小卖部老板买走了。”
“唉~”
王杰摇头叹气。
“我是猪油蒙了心,念着振东大了,当学徒又没有工资大,便想找点渠道,给他存些彩礼钱,才会点头答应朱燕一起合作。
朱燕是主谋,是她攒的局,她不整幺蛾子,我也不会跟人打赌。
因此,打赌输了的钱,不能全让我一个人出。
朱燕,掏六成,我和胡丽娜各掏两成。”
“六成?”
朱燕火气上涌,直冲天灵盖,让她失去了理智。
“王杰,别把自己说的太无辜,前天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刚说完喜脉一事,你就乐呵呵答应了,称自己对大阳积怨很深。
说大阳领着振东卖货时,既不让他碰名贵花草,也不教他推销的窍门,辞工不干了,竟然不结工钱。”
沈青眉毛轻挑,“朱燕,你这么说...是承认今天这一切,全是你安排的喽?”
朱燕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如坠冰窖,心里哇凉哇凉的。
朱大阳:“振东人壮力气大,拎花盆时,不知道个轻重。
名贵花草,娇嫩的很,拎盆时晃掉一片花瓣,报价就会折掉一成。
不教...我跟顾客推销和砍价时,特意把振东喊到身旁,他若动一下脑子,就该用心记下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