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沈青会摘一些萝卜叶,喂给母鸡和兔子。
偶尔,自己想吃改样菜了,才会将其切成小段,加辣椒圈炝炒。
“乔宇,萝卜秧不算正经菜,我哪能要你的钱。你心里若实在过意不去,就...”
乔宇探过头来,“就如何?”
沈青思索片刻,“就...抓紧洗出今天拍的照片,再给我送过来。”
“就这?没问题,走,装大红薯去。”
乔宇抬脚欲往外头走,沈青却喊住了他。
“怎么了?”
沈青望向菜园一角。
那儿的土,要比周围更高、更细腻,边缘处依稀能瞧见高粱杆,顶端...还铺着一块木板。
“红薯,在菜园地窖内放着呢。”
“地窖?”
乔宇扫视一周,发现角落里的高粱杆后,高兴地冲上前。
他打开了木板,望着昏暗的地窖道:“我下去取吧。”
“行啊~”
沈青从竹棚扛来梯子,捡一片干枯的高粱叶,用打火机点燃它,再丢进地窖内。
橘黄的火团,打着旋儿往下落,触底后,又燃了七八秒,才彻底熄灭。
行,没落到一半就灭,表明地窖内有氧气。
咚---
沈青把梯子斜着塞进地窖,一端,触到地面,一端,靠着洞口。
他抓着梯子晃几下,确认其很稳定后,道:“你拿着麻袋、手电筒下吧,装半袋子红薯就成。”
“好~”
乔宇接过工具,单手扶住梯子,倒退着下入地窖。
啪---
他推亮手电筒,霎时,一束强光,照亮整个地窖。
地窖里头铺有豆秸,上面堆了很多红薯,饱满无冻疤,且个头一个比一个大。
乔宇将手电筒放到地上,抻开麻袋口,卟通,抓起一个个红薯,丢进袋子里。
在阵阵‘卟通’声中,麻袋渐渐鼓囊囊起来。
当麻袋容积没了二分之一时,乔宇吃力地将其拖到梯子旁。
“沈青,太重了,怎么把它弄上去?”
“等着。”
对此,沈青早有准备。
他让乔宇先上来,自己则拿麻绳下入地窖,绑住袋口,再爬出地窖。
随即,撤掉梯子,与乔宇合力拽动麻绳,将红薯了拽出地窖。
乔宇:“嘶,真重呐!”
沈青盖上木板,“红薯,很压秤的,重点正常。你拎菜,我拎红薯。”
“行。”
接着,二人拎着东西,回到了前院。
沈青寻来大号杆秤,给两个麻袋称重,一个26斤,一个62斤,乔宇爽快地付了22块钱。
此刻,二人坐在桌旁,各端一碗温白开,忙活一通,他俩都渴了。
沈青率先喝完,“说说吧,第二件事是什么?”
乔宇咕嘟数口,也放下了空碗。
“嗐,玉城东边、沙谷河北岸,有两大片林子,梅林和樱桃林。
梅林里有三种树,分别开紫花、黄花、粉花。
想想看,漫天飞雪,梅花却凌寒盛开。
远远望去,犹如一道三色花坛,好看的不得了,走进林中,还能闻到沁脾花香。”
乔宇半眯着眼睛,嘴巴微张,神情向往,思绪仿佛飘到了梅林之中。
啪---
沈青打个响指,终止了乔宇的幻想,无语道:“说重点。”
“哦,我说远了。”
乔宇尴尬地揉了揉鼻尖。
“玉城有个习俗,春节前后,大家会弄点梅花,插在家里图个喜庆。
我姑的朋友李佑,包下了那片梅林,他打算等花儿盛开时,剪下花枝卖给收购商。
前天我姑过生日,我拎着礼物去他家时,碰见了李佑。
我俩聊了一会儿,他知道我认识一个能给植物治病的能人后,便央我做传话人,请你去梅林看一眼。”
梅花,别名干枝梅、酸梅等。
品种不同,花瓣的大小颜色也不一样,其中开粉花的和紫红花的最为常见,于冬春时节开花。
沈清:“梅树有什么病症?”
乔宇:“没有病症,今天我来你家之前,拐了一趟梅林。枝条蜿蜒、花苞繁密,枝上没有腐块,地上也没有落花苞,瞧着非常正常。
”
沈清挑了挑眉,“没生病,我去干什么,凭借花苞大小,判断一下花儿啥时候开吗?”
“不是。”
乔宇摇了摇头。
“春节前后,梅花很有销路的,我家每年都买十几束呢。
因此,梅林是个香饽饽。
当初,上面放开承包政策,好多人相中那片梅林,其中就有李佑的死对头---王威。
后来,李佑因为报价高,而拿到了梅林承包权。
下雪那一天傍晚,天灰蒙蒙的,李佑去梅林查看。
他刚走到路口,就撞见一群男的从梅林里出来,为首者正是王威。
王威讥笑,眼神里透露着坏事得逞之意,其余人的表情,心虚、羞愧、嘚瑟等。
总之,李佑感觉他们对梅林做了什么,但是,他在林中转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