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 她更慌张了,“妾身……妾身不知长公主何意!” 姜妧姎勾唇浅笑,“韩姨娘,站起身来,看看本宫有何不同?” 在姜妧姎的吩咐中,韩姨娘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她小心又克制地打量了长公主几眼,却又克制着自己的视线只敢落在长公主的下巴之下的位置,不敢触及她的目光。 见她起身,姜妧姎在她面前转了几圈,转完后,问道,“韩姨娘,可瞧出本宫有何不同吗?” 韩姨娘看着在自己面前翩跹的身影,嗫喏道,“长公主的肩头有个红色的巴掌印。” 姜妧姎莞尔一笑,“很好,韩姨娘觉得这巴掌印是什么?” 巴掌印是什么? 韩姨娘紧张起来,初时她以为是胎记,可那巴掌印颜色嫣红夺目,像是新拓上去一样。 若是胎记,自小随人长大,定然已经颜色跟肌肤的颜色融为一体,不会这么扎眼。 “妾身……妾身不知!” “这是凤舞九天的毒药在本宫身上留下的印记。”姜妧姎也不卖关子。 “毒药?” 韩姨娘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直视了姜妧姎的眼睛。 然后发现身份尊贵的长公主看着她的眼神温润平和,不带有丝毫偏见。 韩姨娘放下了心,因当年之事,世子爷对她颇多微词,她还以为…… 她还以为长公主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这次长公主提出让她管家,是要故意刁难她,等着看她笑话。 韩姨娘大着胆子问道,“是什么人这般大胆,敢给长公主下毒?” “何人下毒,韩姨娘不必知道!知道得太多,对你和容薇没有好处!”姜妧姎稳声道。 “你只要知道,本宫这毒,随时可能会毒发,所以本宫的身体如今不适合管家。” “但是前几日世子在府中被人下毒……” “什么?有人对世子下毒?”韩姨娘无意识地抬高了声音。 她的眼神变得激动而又可怕,“是谁?是谁对世子下毒?” 看着韩姨娘狠戾的眼神,姜妧姎勾唇浅笑,或许韩姨娘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盯着她的视线有多放肆。 不过她不介意。 “是谁待会箬兰会告诉你。” “不过韩姨娘似乎对有人要害世子一事颇为紧张?本宫怎么记得世子与韩姨娘之间并无交集。”姜妧姎试探道。 听到容予无事,韩姨娘忙收起了狠戾的目光,又变回温吞吞的模样,敛了眉眼,低垂着头,恭声道,“世子是主子,是国公府未来的主人,关心世子是妾身的分内之事。” 见韩姨娘不肯说内心的真实想法,姜妧姎也不勉强,只轻声道,“ 如今这府中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世子之位,盯着世子和本宫,所以本宫不放心将管家权交到不信任的人手中。” “本宫想来想去,府中不会害世子和本宫的只有韩姨娘了,如此,韩姨娘还要推辞不受吗?” 姜妧姎简明扼要地将她和容予面临的状况和盘托出,然后背过身去,不给韩姨娘施压,让她慢慢地考虑。 听到长公主让她管家,是因为无人可用,韩姨娘的睫毛轻颤。 屋外,有尖利的喊叫声和求饶声传来。 行云将窗户打开,探头问道,“何人喧闹?” 箬兰的声音传进来,“行云姑娘,已经问过出来,给世子爷的补药里下毒的是温嬷嬷,陵游正在对温嬷嬷用刑呢!” 温嬷嬷? 韩姨娘脸上罕见地带着诧异,“怎会?温嬷嬷是小姐带进府的,她怎么会毒害世子?” 韩姨娘口中的小姐自然是容予的母亲薛氏。 “韩姨娘若是有疑问,不妨亲自去问问,问完也好给本宫回话。” 韩姨娘犹豫着出去了。 容予从次间回来屋内,看着姜妧姎暴露在空气中纤薄的肩头,墨瞳微闪,他大步上前从地上捡起姜妧姎的外袍,为她穿上。 “除了韩姨娘,还有很多人可以用,姎儿又何必非她不可?”容予问道。 姜妧姎并未说话,只走到窗前,静静地往屋外看着,容予也好奇地走到她身后,探出身子。 “啪~” 几乎是韩姨娘刚出院子,走到温嬷嬷身旁,紧接着便是响亮的巴掌声打到温嬷嬷脸上。 “温茹,你为何要对世子下毒?”韩姨娘厉声道,“难道你忘了当年小姐对我们的好了吗?” 提到薛氏,韩姨娘的身子有些发颤。 见到韩姨娘,温嬷嬷不屑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论背叛,难道不是你最先背叛小姐的吗?当年小姐病重到仅剩一口气,你却背着她爬上了国公爷的床,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听到温嬷嬷提起往事,韩姨娘下意识想反驳,“我……我那是……” 话未说完,却像想起什么似的,调转话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小姐,害世子!” “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世子下毒?世子对你不好吗?” 容予一直留着他娘当年带过来的陪嫁的奴仆,让他们在念挽居中做些闲散的活计,但给的月银却远高于其他房的下人。 “为什么?”温嬷嬷冷笑道,“事到如今,我必死无疑!我也没什么好不好对外人言的。” “世子对我当然好,可世子对我再好,我也只是个奴仆。” “当年我想让我的儿子跟在世子身边伺候,见见世面,日后世子继承了国公之位,我儿子的身价自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可世子却拒绝了。” “他宁愿用从外面买回来的陵游、乐渊,都不愿意用我的儿子,明显没有拿我当自己人!” “世子不愿给我的儿子提供助力,如今别人却许诺我,可以帮我脱去奴籍,让我儿子进衙门当官爷,我为何不选?” 听到温嬷嬷的指控,韩姨娘的手抖得厉害,她痛骂道,“呸~就你儿子那游手好闲,五岁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