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
“你尔……”
岑祁红着眼握紧拳头,便大步冲了上去。
几个姑娘被吓得不轻,见情况不对,纷纷跑开了。夫子焦急地拉住岑祁:“哎哟好了。”
“夫子……我还是不来听课了。”
岑祁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说罢,转身就跑远了。夫子站在原地,扶着讲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傍晚时,岑祁待在他自己的院落中,无聊地看着天发呆。院门的位置却忽然出现了响动,紧接着门被打开,几名少年冲了进来。他们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围到了岑祁身边:“你就是岑祁,今日欺负我妹妹?!”
岑祁微微蹙眉,没有吭声。
“问你话呢!是不是就你欺负我妹妹!?”“你妹妹是谁,算什么东西啊?你又算什么东西?"岑祁也知晓这几人是来找茬的,冷笑一声。
“真是反了天了,谁教你这样跟我们说话的?!”“兄弟们,好好教训教训他!!”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的,但岑祁也不甘示弱。片刻,几人身上也都挂了彩。
“你给我等着!!”
几人啐了一口,又不解气地拉着岑祁打了一顿,便纷纷离开。岑祁灰头土脸地坐在树边,竞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哪怕让他们也挂了彩又如何?他自己的伤最严重。他们可以有好的大夫医治,可他没有。
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独自回了屋子。
夜幕降临,天色逐渐黑了下来。
院门又传来了响动。
岑祁已经没有力气去管。
要么是方才那几人又回来了,要么就是他那好心的大伯二伯。总之,没好事儿。
事实同他想的一样。
正是方才的那几个好堂兄,带着大伯和二伯一起来了。岑祁躺在榻上,半分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不多时,屋门被推开,本就狭小的屋子里来了几个大人,黑压压显得有些拥挤。
“大伯来了,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吗?”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听言,岑祁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看过去:“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看来你在这里待着,都学坏了,尊卑有序你不知?连堂兄都敢动手!”“那又如何?”
岑祁冷眼道。
见他竞如此,几人显然没有料到。
在这种地方长大的少年,不应该是性格乖顺的吗?他难道不知,他的生死就在他们一念之间?!
“岑祁!真是反了天了!我这就代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男人就要动手。
这时候,院门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且慢。”岑祁眼眸闪了闪,总算有了些许反应。
是夫子来了。
至于他是来做什么,岑祁并不在意,只隐约知晓夫子带来了宫中的文书,同那几人说了什么,他们便离开了。
屋子总算宽敞了些许。
夫子走了过来,在一旁坐下。
“打架了?”
“嗯。”
少年应了一声,脸庞虽有些稚嫩,但已经初见棱角,瞧着格外固执。见状,夫子叹了一口气:“随我走罢。”
话音落下,岑祁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走?”“走。”
夫子笑了笑:“我已向圣上请愿收你做关门弟子,往后你便离开此处,随我住在国子监,你可愿意?”
岑祁眸光闪了闪,许是有些不敢相信,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恍惚。“当真?怎么可能……你为何?”
“你是英雄之后,我不忍看你沦落如此境地。”夫子轻声道:“你爹一世英名,战死沙场,他唯一的骨肉若是能好好长大,定也是肱骨之臣。”
就这般,岑祁随着夫子离开了岑府,离开了这处困了他十几年的院子。夫子带他看大夫,教他学识,他才能在科举上大放异彩。自然,入朝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想法子领了圣旨,抄了岑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他的亲人,一些下人,他都没放过。当年连一个下人都能欺他辱他的日子,那些见不得光的日子,只能永远埋藏在地底下。
听到这里,云姝垂着眼,却并不像从前一样觉得眼前的男人可怕。她更多的情绪,是心疼。
“夫君……我没想到你儿时这么苦。”
她咬了咬下唇,眼眶有些红。
“都过去了。"岑祁面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轻言安抚,“本来不想同你讲的,说这么多,也只是想告诉你,夫子于我而言,如同再生父母。”云姝点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云姝有些疑惑,“夫子既然能够入宫求圣旨,又是在国子监,应当很是德高望重,为何这会儿会来扬州开一间铺子?”“他啊,是随我来的。”
岑祁轻声说道:“我上次回京之后,便将我的想法和打算同他讲了,他正好年岁已大,便提前辞了官,来了扬州城打算在此处养老。”“我来扬州后,去见过他。”
“原来如此。”
云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阿姝。”
岑祁看着她:“咱们去逛灯会,等有机会,我带你见夫子。”听言,云姝笑了笑:“好!”
朝颜和卫钏的婚期将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