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明,还是一个巫师。”
阿瑞斯在逐渐变得软弱。
他很确定这一点。
这软弱并非来源于帕特里克·摩根这个身份。
作为一个标准的大英贵族,他是一个标准的搅屎棍,只是口头上说着和平,但心里全是利益。
扮演这样一个人,他并不觉得违和。
凡人的人生也无法改变他这个神。
相反,正因为如此,他愈加感受到人类的丑恶,愈加想要毁灭这群夺走他父爱、母爱,让他的同胞昏了头的泥偶生命。
这一切都源于十年前的某一天。
梦中杀死同胞,父母亲的夹杂着喜悦和痛苦的一幕幕不再浮现。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人生。
身为幼童,母亲早逝,却幸福的童年。
变成狼人后的恐惧,自我厌恶和无助。
收到霍格沃茨来信时的喜悦。
在火车上结识3个朋友的兴奋,以及遇到那个女孩的怦然心动。
平淡而又刺激的霍格沃茨生涯。
被发现狼人身份,朋友却没有远离,而是接纳的狂喜。
那个女孩和朋友在一起后的失落和欣慰。
得知朋友和那个女孩死讯,另外两个朋友,一个成为叛徒,一个死亡后的绝望。
行尸走肉般的十年。
得知那个叛徒逃出监狱后的怒火和杀心。
再次回归校园,却以教授的身份。
再次与朋友相遇,得知他是无辜,死亡的那个最无关紧要的朋友才是叛徒。
不体面地离开校园,却带着喜悦。
与那个明艳少女的相遇,相恋,纠结。
亲厚长者的死去。结婚。
妻子怀孕,逃避。
回归家庭。
孩子出生,奔向战场。
死亡。
这些记忆不断回荡在他的梦里,真实而炽烈。
巫师的魔力真切的在他体内流淌。
但这个世界却没有莉莉,唐克斯,小天狼星,詹姆,邓布利多,哈利。
没有霍格沃茨。
‘没有他们的世界不应该存在。’
阿瑞斯,帕特里克·摩根冰冷地看向会议室里的‘猪狗’们。
他压制自己的软弱,将失去一切的空虚化为毁灭欲。
‘当人类毁灭后,我会再造一切。’
‘巫师将会诞生。’
‘霍格沃茨会在苏格兰高原耸立。’
‘以阿瑞斯,更是以莱姆斯·卢平的身份!’
阿瑞斯的心声在巴吉尔的帮助下回荡在戴安娜的耳边。
“看来,他即使有了那个莱姆斯·卢平的记忆,仍然不是一个好人。”戴安娜说。
“但是,莱姆斯·卢平却相反。”巴吉尔说。
和小说赫敏抵达的某个平行世界内。
赫敏翻着魔法史,看着会动的身穿希腊风盔甲,手持大剑的男人的插画惊呼,“这个世界卢平教授竟然单杀了伏地魔,他怎么做到的?”
“一个神的记忆。”巴吉尔说,他抚摸赫敏头上的发带,“而你也熟悉,‘记忆者,力也’。”
两人走出了房间,朝特雷弗的方向走去。
被戴安娜提前赋予了可以辨识奥斯曼语和苏美尔语的特雷弗正在一个小房间内讲解笔记本上的内容。
“这是一种配方,一种新型气体的配方。”
“芥子气,用氢代替了硫。”
“笔记本中说,他们计划在前线释放这种气体。”
“疯子,都是疯子!”因为在私密场所,上校得以展现真情实意,“防毒面具可挡不住氢基毒气。他们只是想毁灭,无差别的屠杀!”
用毒气武器,并不奇怪。
他们也曾经这么做过。
美术生是一战老兵,被毒气熏瞎过。
所以防毒面具在德军中的普及率很高,几乎人手一个。
而他们这边反而普及率不高。
在这种情况下,画蛇添足般发明防毒面具也挡不住的氢基毒气,分明是准备敌我不分,来把大的。
“其他人呢?德军的其他将领会允许鲁道夫这么做?”
“他并不准备征得他人同意。”特雷弗说,“其他人,包括那个人都是真心实意想要签订和平协议。”
“因为这场战争太持久,已经让我们双方都精疲力竭。”
“他们更严重,没有资金,没有任何弹药。”
“情报局的消息里,只有鲁登道夫仍不放弃。”
“在奥斯曼帝国有一处秘密军事设施,让土耳其人帮他们制造炸弹,不只是炸弹,还有这个毒气。”
“我就是因为发现这个,才做我的职责——观察和汇报之外的事,拿走这个笔记本逃了出来。”
“好样的,史蒂夫·特雷弗。”上校感慨。
“但”他开始变得吞吞吐吐,“现在的问题是即使我们知道鲁登道夫的计划,我们也什么都不能做。”
“这是一个阳谋。”
“我们不能主动破坏和平协议的签订。”
“我们只能被动应战。”
“这毒气虽然恐怖,但我们只要采用空军,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