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的小嘴,邢樾才真正意识到,这不是梦!
即便眼底还留着三分冷静,可失而复得带来的狂喜让邢樾来不及细想,就算是魏道元为他备下的陷阱又如何?
魏如霜被他压得喘不上气,成婚前嬷嬷可教了她不少东西,她自己看的话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哪有这么猴急的人,合卺酒也没喝,不说多浓情蜜意,怎么也不能上来就扒人衣服呀!
唉,真是军营日子苦,母猪赛貂蝉。
魏如霜身上除了件红肚兜,再没旁的衣服,拱在身前毛茸茸的脑袋让她想起了在乡下的时候养的那条小黑狗,也喜欢这样舔她,弄得她一身口水。
魏如霜忍着心里的嫌弃,眉眼低垂,微红的脸颊写着羞怯,轻声道:“夫君,将蜡烛熄了吧。”
邢樾取下她耳朵上那对珊瑚坠子,在手上一弹,蜡烛的烛火就灭了。
还没等魏如霜细想是在哪本话本子里看过武林高手相同的招数,酥麻的触感让魏如霜脑海里炸开了一片片烟火,她觉得自己如同一架纸鸢,在细细的丝线的牵引下飘上去、落下来,而丝线另一头却在那人手里。
身下的疼痛让魏如霜弯眉蹙起,美目也泛起了水光,却被那人吻上了眉心,她身子微僵,恨不得取出陪嫁妆奁里的麻沸散给自己敷上。
邢樾察觉出异样,慌得一脑门子汗,也不敢轻易动作。
魏如霜只觉搂着的这具劲瘦的身子微微一颤,顷刻间床帐内弥漫起一股麝香的气味,自小学医的魏如霜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细细算来别说一盏茶的功夫,怕是水烧开的功夫都没有,顿时心里一沉。
男子此症并不少见,不止大槐村,还总有些外乡的男子偷偷摸摸登门,求王老太医给他们诊治,医教无类,王老太医也将此法传授给了魏如霜,魏如霜不禁暗自庆幸这毛病自己也能治。
邢樾俊脸通红,心跳如鼓,还好躲在帷帐内,没什么光线,但面皮上的灼热感却掩饰不了。
魏如霜忽然记起嬷嬷逼她背的女诫,房室周旋,遂生媟黩……
斗大的几个字冲进脑海里。
大户人家怎会如小民般沉溺于此等俗事!或许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吧,魏如霜柔声安慰:“夫君,这样便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