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的人还没有羽儿的消息。”老爷子回答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外婆难过而又焦急的说。
“我前两天去白家看疑难杂症的时候,白家总管刚好陪儿子、儿媳也在医院,他们看到一辆车,紧急送来一个女子,和羽儿年龄相仿,说是落井好几个时辰,马上没命的...”
“肯定不是羽儿。”老爷子斩钉截铁的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落井?”
“耀辉,有件事儿,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我昨天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则儿的屋里,有一只羽儿的鞋。和前两天管家在后院井边找到的那只鞋是一双...”
“羽儿的鞋?...你的意思是...?”老爷子把书重重地扔到一边。
“我是这么猜测而已,我只是想知道,则儿怎么会有一只羽儿的鞋子,而且和井边那只一模一样,莫非他知道些什么?”黄语静边看老爷子边试探的说道。
林耀辉若有所思,吩咐下去:“把成则给我叫过来!”
这时管家大奎匆忙进屋,说:“大少爷好几天没回来了,外面有个叫小金线的人要见您,说是戏楼里的。”
“小金线?戏楼里的?见我?“林耀辉一头雾水。他从不靠近戏子。
估计又是给儿子收拾烂摊子,这些年老爷子没少干这个事儿。
走到客厅,只见一位清秀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彬彬有礼,站起来跟林耀辉打招呼,但是眼里流露出一丝怒气。
“什么事儿?”林耀辉并没有正眼看这个小金线。
“林伯,我不浪费您的时间,开门见山。今天来是讨个公道的。我是东山戏楼的戏子,您家公子在戏楼里,看中我的样貌,在城外的一处庄园为我置办了一处房产,我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包养戏子这种事,我知道被人唾弃,我也不张扬。你家公子性格暴虐,表面对我疼爱有加,晚上对我百般虐待...”。
说完掀起衣服,大腿根上和背后都是被虐待的痕迹。小金线看向林耀辉,只见林耀辉手里握着的那杯茶,马上要被捏碎一般。
“念在他赠我这处房产,平时也给我不少钱花,这些我可以忍。本想离开他,过正常的娶妻生子的生活,老家也给介绍了合适的对象名叫文秀锦。没曾想,您家公子知道我要娶妻后,变本加厉折磨我。还到秀锦家里把人家父母给羞辱一顿,把我未婚妻的脸给毁容了。”
“秀锦虽是贫苦家里的女子,但林成则做出的事情,畜生不如....这事儿林伯,您得管!”
说完,小金线站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看着林耀辉,说道:“我的脸可以不要,如果不想这个事情传出去,必须还给我们个公道”
林耀辉火冒三丈骂道:“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
此时,他手捂着心口,喘不上气来,似乎心脏病犯了。身体一斜,倒了下去。
倒下时头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还了得。瞬间家里上上下下就陷入到抢救老爷子的混乱中。
外婆把喝莲子羹的碗和匙,正要去厨房。听见动静她赶紧冲出来。用力掐住林耀辉人中,可是没有起效。管家大奎立刻把老爷子背到床上,平躺下。拿出药盒里的“救心丹”给他放到嘴里。
遗落在井边的那只鞋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小金线又上门来控诉包养戏子虐待和毁容之事。一时间,恐怕老爷子是醒不过来了。
大太太和女儿林成玉刚从郝家那边的聚会回来,看到这一幕后手忙脚乱,内心很复杂。
黄语静说明事情的缘由之后,顾雪莲答应小金线只要这件事不声张出去,此事可以私了。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他们时刻筹划着老爷子归西,老爷子没打招呼就躺下了。现在棘手的是,老爷子恐怕不是中风也不是心脏病,也许就是重重的摔在地上那一下,脑子遭到了重创。
家印仪式恐怕不能如他们所愿了。只要林耀辉一息尚存,家印就掌握在他手中。除非他真正归西,或者已经举行交印仪式,下一任才能堂堂正正执管家业。
好几天没看到林成则的影子了,也许此时他正在赌场里豪掷千金。发生的这一切在他看来很平常,完全看心情。
大家族的纨绔子弟就是这个德行,犯了事儿永远有人顶着。此时的林成则并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毁掉的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