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希望自己身边再出现重要的人。
穆思辰便是后者。
倘若谁对他表现出喜欢,穆思辰第一反应就是回避,冷漠,力求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对与不对都是一种生活方式,只要不影响社会、不影响身边的人,怎么活着是穆思辰的选择。
卓怀初这话很麻烦,但小章鱼和对方聊了这么多,绝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表白。
事实上,其他的话语卓怀初都撤回了,偏偏只留下了这句,倒像是这才是最不重要的一句话。
“他难道有问题?”穆思辰问章鱼玩偶。
小章鱼挥动触手“啪”地拍了下穆思辰的额头,这次力道很大,竟然有点疼。
“怎么了?”穆思辰捂着脑门说。
小章鱼见他还是执迷不悟的样子,又是“啪”地拍了他后脑一下。
“我被什么污染了吗?”穆思辰问。
小章鱼干脆“咻咻咻”爬到穆思辰头顶,六条触手交错地拍着穆思辰的脑袋,它的温度越来越凉,凉得穆思辰觉得头顶有种针刺般的痛。
“这是干嘛呢?家庭暴力啊!”贺飞挂断与父母的电话,一抬头就见小章鱼在拍打穆思辰。
穆思辰见到下方的贺飞,忽然想起一句不起眼的话。
今早他们去贺飞公司时,贺飞曾说过:“我们单位最近就是整天雇临时工来干点活,今天打印机坏了要修,明天电脑没网络了要修……”
“就是这句话!别打了,我想通了。”穆思辰伸手把小章鱼拽下来,将它六条触手一起捏住塞进怀里牢牢抱紧,不让小章鱼再拍他。
“贺飞,你们之前修理网络,找的人是谁?”穆思辰问。
贺飞想了想:“外面请来的吧?是人事经理找的人。”
“外面请来的?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穆思辰问。
贺飞:“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记得矮矮胖胖的,还有点脱发,看起来三十多岁快四十了。”
三四十岁,还脱发……不对,卓怀初是个很年轻的人,也就比穆思辰大两三岁。
“你们写字楼不是专门请了一个网络维修员,叫卓怀初,人事经理没找他,直接从外面请的人吗?”穆思辰问。
“你开什么玩笑?”贺飞道,“难怪章鱼圣者要打你了,我都想打你。我们公司的写字楼,租给好几家公司,每家公司都有不同的网络,有些公司还分内网和外网,当然是自己公司雇自己的,每个公司都有固定的合作对象,写字楼怎么可能统一雇一个网络维修员?资本家哪有那么好心。”
贺飞的话仿佛醍醐灌顶,点醒了穆思辰。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竟然一直没有想到,还在和卓怀初发消息,让他帮忙观察贺飞的状况。
“你说那个卓怀初,是谁?长什么样子?从哪儿认识的?”贺飞问道。
“以前打工认识的,比我们大三四岁,长……”穆思辰说到这里卡住了。
他不记得。
他对卓怀初只有一个“打工认识的朋友”“很年轻”“应该很英俊”“他们关系不错”的印象,至于具体长什么样子、身高如何、在哪里打工认识的,穆思辰通通不记得。
“这是怎么回事?”穆思辰松开小章鱼,对上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不由问道,“我又被谁污染了吗?”
小章鱼圆圆的眼睛顿时变成邪飞45度,整张脸像是一个愤怒的颜文字,一条触手弯曲,指向自己的脑袋。
穆思辰莫名读懂了它的意思。
“有你在,我还怀疑自己被污染了,是对你的一种不信任,你很生气?”穆思辰试着翻译小章鱼的话。
小章鱼用力点头,它没有脖子,只有脑袋和触手,点头的姿势对它而言很吃力,幸好身体Q弹,否则还真未必能做出这个动作。
穆思辰小声嘟囔:“……可我被月亮污染的时候,你也没发现啊。”
话音刚落,小章鱼愤怒的神情顿时恢复原状,眼睛圆的像是圆规画出来一样,嘴巴的圆圈弯起来,原本水润的大眼睛失去了高光,摆出一个标准微笑的表情包,但看起来十分僵硬,似乎在通过笑容掩饰什么。
穆思辰立刻读懂了小章鱼的意思,它当时发现了。
不,应该说,是小章鱼背后的祂发现了。
穆思辰遇到沈霁月后不久,姚望平便将图腾刻印在他胸前,之后穆思辰带着秦宙的图腾与沈霁月接触无数次,甚至还借助沈霁月的力量短暂地成为大眼仔的追随者。
在他试图接受大眼仔的力量时,胸前图腾都传来尖刺般的痛感,仅仅只是一个意图秦宙都能察觉到,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沈霁月在他身上动的手脚?
当时秦宙为什么没有提醒他?
这答案太简单,穆思辰微一思索就猜到了。
因为不重要,因为有沈霁月的提示穆思辰更容易找到“柱”。
对于拥有绝对理智,可以随时权衡利弊的秦宙而言,当时最省事的做法是,放任沈霁月污染穆思辰,等两人连续破坏两个“柱”后,杀掉穆思辰就好了。
穆思辰一死,沈霁月就不可能出现在加工厂,届时秦宙便可以通过姚望平轻松神降,吞噬大眼仔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当时,想要杀死穆思辰是非常轻松的一件事。
穆思辰当时接连对付重瞳眷者、羽目眷者,身受重伤不说,还对姚望平与秦宙毫无防备。
而小章鱼是有力量的,它治疗了姚望平的伤势,在穆思辰左臂上留下一条触手,它还能控制姚望平那条转化为机械臂的触手。
比起信任穆思辰,等待穆思辰自己发现沈霁月的污染,再想办法净化污染,杀掉他是最便捷、最省时的方法。
事实上,如果早一点动手,在穆思辰刚刚夺取“柱”后就动手,沈霁月连降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