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局中,赌场方将厄运给予穆思辰方,赌场方作弊一次。穆思辰使用牵丝戏使硬币绝对处于正面,作弊一次。由于双方均作弊一次,不计次数,但穆思辰还有一次作弊的机会。”
穆思辰拿着属于牵丝戏的30个金色筹码说:“赌局中,一切能力、灵魂都可以使用,直到最后才清算,牵丝戏虽然被兑换成筹码,但我还可以使用它的力量。
“我本来只是想赢回属于自己的筹码而已,我也不是很确信你们第一局百分之百会输,毕竟只是无限接近于100%,而不是真的100%。所以我使用了仅有一次的作弊机会。
“我还很心疼这次机会呢,没想到你们也作弊了,真是运气好呢。”
他摇了摇头,表情非常假,假到幸运眷者都能看出来,穆思辰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作弊,是直到厄运眷者作弊后,穆思辰才使用牵丝戏的!
但打开盒子的时间只是一瞬间,错过那个瞬间就来不及作弊了。穆思辰能够精准地在这个时候作弊,是因为他早有准备,他一直盯着厄运眷者,只要厄运眷者有半点异动,穆思辰就会施展能力。
穆思辰笃定了赌场一方会作弊!
想通这一点,幸运眷者才意识到,他掉入了穆思辰的陷阱中。
从陆行洲上一局结束后,对着穆思辰大声密谋,用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说出“幸运眷者第一局必输”时,这个陷阱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打的是心理战。
他们就是要让幸运眷者听到这句话,就是要在这种情况下押下重注,击溃幸运眷者的心理防线,逼着他们不得不作弊,白送了对方一次作弊的机会!
穆思辰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着运气获胜,他打的是心理战。
他多出一次作弊的机会,这一次机会,会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很快,幸运眷者发现,穆思辰的目的远远不止于此。
第二局开始,轮到幸运眷者下注,他不得不兑换了天衍镇镇民的信仰、掌控权和不完整的灵魂,换来五万筹码,加上赌场侍者们的灵魂剩下的1000筹码,凑齐五万一。
“我不加注。”幸运眷者道。
他刚要猜正反面,就听见穆思辰道:“咦?真是稀奇啊,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加注,我们这边十分被动,很少使用加注权,而且一用就失败,现在形势逆转了呢。”
“我猜正面。”幸运眷者道。
穆思辰从容道:“这一局我会作弊的。”
幸运眷者的手微微一抖。
穆思辰继续道:“台面上有这么多筹码,这局我要是作弊,我就有十五万筹码了。下一局我会押上所有筹码,到时候就算你押上‘定数’,也没有这么多筹码,你无法跟注,就不得不弃权,输给我了。
“顾客不跟注,就相当于对命运认输,甘愿被命运支配,那赌场不跟注算什么呢?算不算是这个‘柱’对我的折服?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从容?认为即使我们完成十五局,也没办法得到这个‘柱’?‘绝对审判’到底还有什么特殊能力?
“如果贺飞之后,我第一个上场,那我绝对想不通这件事。
“幸好在我之前,还有三个同伴上场,他们努力地完成了十五场赌局。
“他们让我意识到一件事,完成十五场赌局后,赌场只能拿走他们输掉的筹码,无法拿走其他东西,即便最后是输的,也不会像单奇那样输得连精神和思想都被命运支配。
“还有一件事我十分不解,一份灵魂价值500筹码,为什么一切都被赌场支配的侍者们,灵魂却是不完全的,一个人的灵魂只价值50筹码呢?
“我和‘柱’打交道很多次,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对于‘柱’而言,只要灵魂不是残缺的,不管是否自愿,灵魂就是灵魂,它的价值不会因此而改变。
“那是什么造成了赌场侍者的灵魂只值50筹码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回想来到赌场前前后后的经历,忽然想起来,这个赌场不是所有客人都会成为侍者,绝大部分人是带着60的san值离开这个赌场的。
“你可以说侍者们是堕落者,可是当侍者们的san值达到60,彻底认同命运时,他们就被污染了,已经不能算是堕落者,而是命运的追随者,他们和离开赌场的人没有本质区别。
“那究竟是什么区分了侍者和离开赌场的镇民?
“我带着这个疑问,悄悄地问了单奇,这之后他想怎么做?单奇告诉我,现在赌局没有完全结束,受规则限制他没有办法离开赌场。等我们所有人都结束这场赌局后,他会离开赌场,在天衍镇找一个住处,安静地生活下来。
“他就是那些离开赌场的人。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只有畏惧命运,不敢押上全部,保留着灵魂中途退出赌局的人,才会带着60的san值离开这里。而侍者则是完成了十五局对赌却输掉灵魂筹码的人,所以他们被赌场支配,留在这里成为侍者。但由于他们并没有中途退出,他们的信仰和精神还是自由的,赌场没办法完整地兑换他们的灵魂筹码。
“通过这些侍者的表现,我想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假设我完成十五局,并在最终赢得了整个赌场的‘柱’,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想通了,那就是我会得到这个‘柱’的筹码,但也仅仅是筹码。
“我只能使用这些筹码,在赌场中不停地与人对赌,不停地获胜,像你一样,幸运眷者。”
随着穆思辰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幸运眷者全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他万万没想到,穆思辰全都猜中了。
是的,这就是“绝对审判”最可怕的地方。
当他们坐在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