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安城北一别后,已过半年。
再次相遇,金蝉和李楹台两人都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地方。
看到眼前那个常常出现在梦里的人。
李楹台虽然心喜。
可是如今她贵为唐王,而且当下还是四国大战,万不能乱了方寸。
只能强忍着上前的冲动。
“楹.....,唐王!”
看到李楹台那隆起的腹部,金蝉下意识的想提醒李楹台注意身体。
但名字还没叫全,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唐王怎么会认识秦国将领?”
因为李楹台刚才喊出了金蝉的名字,导致距离较近的士兵们纷纷心生疑惑。
“依我看不光是认识,你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眉宇间,闪着似水的柔光吗?”
一位三十多岁的老将左瞅瞅右看看,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传闻,唐王登基那天有神兵相助,难不成就是这位?”
“我姨妈的姑姑的女儿的邻居在宫中当差,听说唐王腹中的孩子,就是那个神兵的。”
“闭嘴,乱说话可是要杀头的,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虽然都知道此事不宜议论,但架不住这里除了唐军外,还有楚、齐两国的军马。
不过李楹台对此倒也不介意,毕竟金蝉在整个长安都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
而且她也没有刻意去压制此事的散播。
“金蝉将军,能否放我国李将军一马?”
李楹台指着地上昏迷不醒,身上冒着缕缕白气的李存孝问道。
“不行!”
李存孝这家伙虽看似玩世不恭,一天到晚嘴上都挂着乐呵呵的笑容。
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好争之人,不但好权、好名还好利,除了入眼之人外,其余都是蝇虫草芥。
于公,此人年纪尚且轻,便可成唐军主将,还能凝聚六十六万兵气。
将来必是大秦之患,留不得。
于私,按李楹台那有些善良的性子,日后未必能镇得住这人。
若是李存孝有反心,恐怕唐国会变成第二个齐国,到时李楹台和其孩子恐怕性命危矣,同样也留不得。
“金将军,唐国重建,李将军暂不可缺!”
李楹台没有多语。
不过这个“暂”字,金蝉就已经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看来和自己分开了半年后,对方也有所成长。
只是,这还不足以让金蝉就这样放过李存孝。
轰隆!
突然,函谷关上一个人影直接落下,在金蝉的后方砸开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小金子,去砍下李存孝的脑袋!”
白起那巨大的身影,破开灰尘走了出来,而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柄伴随其征战一生的长刀。
整个人杀气弥漫,让普通的小将不自觉的向后移去。
“老东西,今天我就要斩下你的脑袋,去祭奠我爷爷。”
只见暴怒中的项羽,从登楼上一跃而下,双手持枪重重的朝着白起的脑门劈去。
“虽有神力,但却心性不稳,与项燕比起来你还稚嫩的很呢!”
白起冷哼一声,而后双腿扎开马步,低头单手握着两米长刀,迎着项羽便从下而上挥去。
砰的一声巨响!
兵刃交锋的瞬间,好似天雷炸开,一股狂风向四周席卷而来。
仅仅一击。
双臂的项羽仍不是白起的对手,被震退到了几十米开外。
“秦军,破敌!”
白起将长刀立于身前,然后大吼一声。
只见函谷关关门咯吱咯吱的推开一半。
嬴疾、嬴荡、史内腾,各领一队秦军黑骑走了出来。
而关楼上,无数的弩箭同时瞄准了三国联军。
“凹”字型的地形,这一刻尽显优势。
“三军列队,随我破函谷,直取咸阳!”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项羽双眸眯成了一条直线。
轰、轰、轰......
双方同时竖起了军旗,擂动了战鼓。
虽然三国联军并未倾巢而出,但人数依旧要超过函谷关兵力总和。
“杀了李存孝,立我大秦军威!”
哪怕白起不说,金蝉也已经高举起了鱼腹,准备一刀割下李存孝的脑袋。
“白起老将军,请慢!”
忽然。
一道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从三国联军内传出。
“昌灵君!”
白起和金蝉同时开口。
只见在十几个将士的开路下,昌灵君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上来。
“白老将军,咸阳一别后,我们有快十年未见了吧!”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
只见昌灵君双手抱拳,朝着白起的方向弯腰说道。
佝偻的身体和斑白的发丝,与嬴楼分别时相比,昌灵君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大秦的叛徒,你是想让老夫和你在这里叙旧吗?”
长刀的刀尖指着昌灵君的方向,白起的眼神里尽是杀意,言语间也毫不客气。
自古秦人忠义,但却出了这么一个背叛祖宗的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