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和其有关的事物。
大约两刻钟后。
薄雾、草地、溪流。
一棵高大、古朴而又沧桑的菩提树,竖立在一处微微隆起的土丘上。
树上的枝蔓藤条,缠绕在一起,护着树下盘腿端坐的李楹台。
白衣素裙,长发自由下垂,双眸微闭,面容恬静,眉心之间一点朱红砂印。
少了曾经的那份俏皮、泼辣,只有庄严的七彩佛光和淡淡的至高光晕,在身体表面一轮一轮的荡漾。
“‘现在’在菩提树下,参悟一千零九十六纪,才开悟成佛,成为那无上的至高,李施主短短数年便已做到,而且只需再过几年,便可超越,这种悟性,我佛门无出其右。”
未来佛颔首朝着李楹台参拜道。
“你是要让楹台成为佛门新的至高,然后去杀了‘现在’吗?”
嬴楼双眼眯在一起,冷冷的声音中,已起了杀意。
“以胎身化佛,承载过去、现在、未来三法,破现有桎梏与旧佛一同圆寂,本佛之前是说过,但这人并不是李施主。”
“‘过去’泯灭、‘现在’圆寂,佛门才会有未来,本佛可以是‘未来’,李姑娘也可以是‘未来’,金施主可以是‘未来’,这孩子也可以是未来,大千世界,一草一木、猪狗牛羊、人人都可以是那‘未来佛’。”
未来佛依旧是笑眯眯的说着,只是不知道是因为他天生爱笑,还是脸上肉太多的原故。
“哼,朕为何要将你的话当真?”
没有任何征兆,只见嬴楼直接拔出鱼腹,将剑尖抵在了未来佛那三层肥肉的下巴上。“金施主,本佛既是未来,那便要做未来之事,不过你既然想要,那这东西自然也是可以给你,反正对于我来说,它在你手里和在我手里也没什么区别。”
未来佛说完,便挪动宽厚的右手,直接插入了自己那透明的肚内。
在一阵搅和之后,拿出了一枚白如脂玉,散发着佛光的舍利。
“舍利毁,本佛便会直接圆寂,金施主可拿好了。”
未来佛捧着自己的舍利,朝着嬴楼递了过去。
呼
嬴楼长出一口,微微停顿了几秒,然后将其接过。
感受着这枚拳头大小的佛陀舍利,嬴楼知道这胖子没说假话。
“对了,关于你和李施主的两个孩子,切记,绝对不要成仙,至于原因.,佛曰暂时不可说。”
听到这话,首先吃惊的不是嬴楼,而是身后的“苏”。
“父皇和唐王有孩子?还是两个?”
“苏”不可置信的望向嬴楼,在心里想道。
脖子上凸出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浮动。
双手也下意识的攥紧。
“无需装神弄鬼,朕早已清楚。”
嬴楼绕过未来佛,朝着李楹台的方向走去。
但可惜,明明近在咫尺的李楹台,却好似相隔了万万里外,始终都接近不了一步。
而且从始至终,李楹台都在闭目打坐,对周边的事情似乎没有任何察觉。
“金施主,该回去了,李施主在彻底参悟前,谁都没法去打扰她。”
嬴楼没有理会,而是站在原地朝前伸出手,但始终都摸不到对方的脸颊。
“希望还有机会能再见!”
低声自喃了一句,嬴楼看了最后一眼,便转身朝着白马寺外走去。
出了寺院大门。
白马寺便如之前一样,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未来佛一人,化为了一具残破的石像,静坐在黄土地上。
回到阿房宫后。
嬴楼让寝宫内的太监全部离开,然后拿起沾着墨水的笔,在用来拟诏的绸缎上写道。
始皇帝,诏曰】
朕,横扫六国,混一宇内,践祚称尊,赖历代先王之庇佑、将士之奋勇、黔首之拥戴,得以创大秦不世之基业。】
朕之太子“苏”,性宽仁,怀悲悯,重仁德而思贤才,怜苍生且顾社稷。】
朕每见其行止,思大秦未来托付有人,欣喜满怀。】
今,朕明谕天下,朕百年之后,若遇不测风云、意外身死,便传皇位与太子“苏”。】
朕望苏登基之后,勤勉不懈,以民为本,施仁政于中原大地。】
但若异族蛮夷,凡有敢犯我中原一寸土地者,必要将我大秦旗帜,插与蛮夷祖坟之上,将其灭种、断根、绝苗,不可心慈手软。】
而后,朕令国相李斯、蒙恬将军、李信将军、王贲将军、子岸将军、暮玄子将军、白仲将军,全力辅佐太子,共护我大秦江山、百姓。】
若有奸佞敢生逆乱、阻朕遗命,李斯、蒙恬可勿论亲疏,有格杀之权。】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盖上玉玺,嬴楼将写好的诏书,朝着太子苏扔了过去。
“父皇,您.,您寿于天齐,就算是几年后.”
“打住,朕死不了,而且是寿比天高,这份诏书,是让你在朕不在的时候能顺利继位。”
嬴楼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结结巴巴的太子苏。
至于对方后半句想说的是什么,嬴楼自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