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托波尔空间站相对偏僻,是维兰德公司星际开拓业务版图的一个片区支点。
平时,除了本公司的船舶,很少有外来商船前往那里。
安妮丝朵拉号因为发现航行记录仪就跑去那里,行为有些反常。
按照安妮丝朵拉号船长的过往表现所勾勒出的人物侧写,罗博有理由相信,该船长在正常情况下,会继续回归航道,完成送货,顺带看航行记录仪能不能卖几个钱。而不是拐道塞瓦斯托波尔就近卸货。
毕竟商船上的设别,并不能做到光靠航行记录仪,就确定它属于价值连城的运矿船诺斯特罗摩号。
而以这个时代的星际航行技术注重航线,改变航线,不但意味着额外消耗,还有着不小的风险。
商船捎带手挣点外快儿,硬是干成了专业打捞,怎么看都像是给维兰德公司送礼。能养的起星际商船,真不至于这么舔。
不管怎么说,在戴着有色眼镜的罗博看来,塞瓦斯托波尔空间站之行,明显是就个局。
而他则是艺高人胆大,想要跟着走一趟,近距离观察阿曼达,看艾伦的种,能不能再现其十五年前在诺斯特罗莫号上的风采。
一转眼,n月之后,阿曼达从深眠中醒来。
洗漱了一番,深眠带来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其他船员貌似都先于她醒来。
于是她换上衣服,准备四处逛逛,顺便跟队友们打声招呼。
这艘名为托伦斯号的星船,跟诺斯特罗莫号是姊妹舰,内部结构,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且都属于老旧船只。
怎么理解呢?就像是老式的北方重工的拖车头,能从挂斗集装箱般的货舱体系分离出来,独立行进的那种。
阿曼达在医务舱见到了塞缪尔。
塞缪尔坦然表示像他这样仿生人,并不需要人类那般的深眠,他趁着其他人休息,细致的检查了下托伦斯号。
发现这艘船虽然老旧,但保养的还算不错,跟诺斯特罗莫号比,有一定的技术改进,但相似度非常高,尤其是结构和布局。
然后塞缪尔就提了一嘴泰勒,维兰德公司明面上派遣的、此次前往塞瓦斯托波尔处理航行记录仪相关事物的主管。
按照塞缪尔之前的说法,阿曼达的登船许可,就是塞缪尔申请并征得泰勒的同意之后,才搞到手的。
所以,大小是个头儿。
泰勒是个黑发挽个髻的三旬女性,看样貌和肤色有三哥家血统,看妆容和气质,有职场女性风范,尤其是那副黑框眼镜一戴,婊里婊气的特色一下子就有了。
泰勒身体不适,心情也不好,阿曼达只是打个招呼,她都能借机发出怨气,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好,也非常怀疑现在是所谓的‘早上’。
而谈到这次出差,泰勒表示她来自公司法务部,诺斯特罗莫号和它携带的矿物的丢失,让公司损失了很多钱,如果她能用一份扎实的事故报告书来了结这个案子,那么她的上司应该会感到满意。
两人正聊着,船长魏尔伦通过广播告知众人,塞瓦斯托波尔就快到了,大家都来舰桥集合,开个短会。
短会,参与者共六人。
首先是出差三人组,塞缪尔、泰勒、阿曼达。
然后是m级星船三人组,船长黛安娜·魏尔伦,领航员威廉·康纳,以及通讯官伊森·汉特。
原本通讯官是由威廉·康纳兼任的,但罗博给的太多了,于是就化名{谍中谍}系列主角之名,上了船。
至于魏尔伦船长的节操,就像其在短会时,塞缪尔夸赞这艘老船保养的不错时,魏尔伦回复时说的那样:
“我买下她的时候,就是块废铁,这些年我没少钱修整她,现在她得把这钱赚回来。”
对此,罗博心说:“在俺家乡有句俗语箴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最好别尝试‘歪门邪道’。
就像这次,维兰德公司为毛不用自己的飞船,而是租了艘船送人过来?付钱还比较大方?买命钱呀,姐姐!”
魏尔伦确实有点老了,奔五的人,倒是挺有女老板风范,威严而又不乏小幽默。
“康纳,伊森,到哪一步了?”她头也没回的问。
“接近矢量已经锁定。”康纳报告领航分管的情况。
“局域信网已装载并校准。”罗博回答的是通讯方面的。
虽然是了大钱的金主,但罗博展现的专业能力成功征服了魏尔伦,双方互动时间并不算长,却已经在专业领域建立了足够的信任。
“准备好通讯,我需要跟执法官韦茨打个招呼。”
“明白。”罗博回应。
早在地球蓝海时代,就已经有‘船甲板即国土’的说法。
空间站,则是比舰船更进一步的移动飞地,有专属的执法官自然不奇怪。
执法官登船,跟法务部的泰勒对接,正常来讲,这就是个形式大于实际意义的流程。
“频道已打开,船长。”罗博招呼一声。
魏尔伦回到船长座位,并贴心的开启了监控。
这样一来,阿曼达他们三个在后边,也能从成像仪中看到塞瓦斯托波尔空间站的情况。
阿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