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魔法阵、中央魔塔,没了。人们还在住帐篷,魔塔内部也没有进行空间折叠等处理。
接下来,兵营以及功能设施,会建立在高墙延伸出来的一个个平台上,阶梯和升降机双系统,连接这些平台,中央的场地就那么空着。
井嘛,就要有个井的样子,这不是简单的名副其实,而是黑暗井有着基本的设计逻辑在里边,姿态、仪式都很重要,必须符合井的概念,才能高效的汲取和利用黑暗之力。
实际上建设大军已经用事实说话,坚冰变成了幽玄之色,宛如星光灿烂时的夜空,暗蓝深邃。
这种冰先是将坚冰要塞内部的地面铺出了镜面大理石地板的效果,然后就开始在中央魔塔附近凝结能量结晶。
到这时,秩序尖塔的法师们已经确认,整个坚冰要塞,就是个超大型的法师塔的负能量池,效率和可控性都是超一流。也正因为可控,它并不会对内中活动的生灵产生负面影响。
这是很多魔法塔都做不到的。
世界虽然有四元素构成,包括生灵的体内也不乏四元素的变种,但四元素本身,还是会对人的身心产生强烈的影响,打破其生理乃至心理的平衡,继而酿成惨剧。
因此,魔法塔即便对灵魂强大,且拥有专业的知识技术抵御和控制超凡力的法师们而言,都是有不低危险的工作场所。
更别说负能。
万千年来,负能给人的影响,一句话概括:无论谁碰,要么疯,要么死。
神都扛不住长时间摆弄负能,神智会被扭曲,司职也会受影响。超凡者就更不用说。
然而,罗教士展现出了貌似高度可控的一条路。
向来好奇心强,求知欲强的法师们,自然很想搞清楚罗教士是如何驾驭黑暗,驯服死亡的。
罗教士无所谓,作为挂哔的一份子,他自身很清楚,旧日支配者是一切神异的核心,余者皆绿叶。
这些法师搞错了方向本身,即便肯皓首穷经,也很难威胁到他。
更何况,他也不认为以秩序尖塔的规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推动某个超凡领域技术的大发展。
而只是一帮拿来主义者,抄的还是他愿意让抄的作业,他怕啥?
于是,留下秩序尖塔的法师小组在坚冰要塞当好奇宝宝,他亲自带着一百多白骨剑卫,以及柯萨尔领导的28名尸巫,开启了霜风扫荡之行。
时间是埃德曼男爵堡之战后的第六天,这次,扫荡队全员有坐骑,并且有后勤车队。
并且,无论是坐骑,还是载具,都加持了利于行路的术法效果。
罗教士为此还专门切换了下躯壳,用拥有生命法师和大地萨满的那具躯壳,打造了两件法器,从而能够施展几种相对固定的术法。
其实现在这躯壳,也能用这类魔法,像黑罗博,乃至教团罗博,施法就信手拈来,需要啥用啥,很少计较细碎的问题。
但罗教士受超凡力汲取能力的困扰,就得多算算经济账,养兵不便宜,长期保持bu光环效果,耗费也不低,省下就是赚下。
有的放矢,连路线都是规划好的,第一站,在持续行进了两个日夜之后,没什么波折就抵达了。
当雪苔部落的人们看到散兵阵列的白骨团战兵时,是懵哔的。
霜风草原上的部落,并非活在岁月静好状态。
恰恰相反,部族之间的争斗,几乎从未停歇。
草场的争夺其实还是次要的,以马洛斯大公未代表的所谓文明势力虽然一直在北扩,但霜风草原仍旧有足够辽阔的土地,喂养生活在这里的游牧部落。
真正需要争夺的,是超凡特产。
超凡,给这个世界带来更旺盛的生命力,就连夏热冬寒的霜风草原,也植被茂密,牧草宛如韭菜,吃的快长的也快。
但超凡也带来了更高强度和烈度的厮杀。
没有足够的超凡特产,部落就无法诞生足够的高端武力,就会被征服,成为他族的奴隶,而没有了自己的传承和文化。
活着确实很重要,但总得有点念想。如果活着,完全是为了别人更好的活着,那这人生未免太过无趣。
为了避免被征服、被奴役的事发生,各个部落在军事武装,以及超凡物资的获取上,都很卖力。
久而久之,发展出自己的一套暴力体系,其中自然也包括侦察和反侦察。
所以,部落虽然没有高墙碉楼,却并非无险可守,以及不懂得建立哨塔警戒。
可现在,至少事实证明,他们的警戒失效了,未知的军事力量已然兵临城下,他们才懵懂面对。
短暂的惊慌之后,倒也很快就各行其是,全民武装,所有青壮男女全都武装集结,老幼则作为后勤人员,虽然不及军营那般秩序效率,显得有些乱糟糟,但却乱中有序,透着奇妙的韵律。
然而,雪苔部族的表现,罗教士根本懒得理会,这是一场碾压局,并且仁慈绝非主要标签。
罗教士悬浮在空中,心灵之语在每个雪苔蛮人的心头轰鸣:“无条件臣服,或者死。臣服者,放下武器,抱头跪地。”
雪苔蛮人的回应,是怒声咆哮,以及射雕弓的攒射。
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