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各族的繁衍,本就是战天斗地求存的过程,泽地人也在一点点的改变环境,从而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源喂饱自己和家小。
海蚌泽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关键是成本,如果是超凡者们玩票性质的魔改,那更玄乎的例子也比比皆是。可要泛用,要养活无数张嘴,就必须把成本打下来。
夏姆塔辛作为泽地王族的继任者,其实也不过是接过先人的项目,继续将之推进下去。
接过一个小小的巧合,再加上时间也到了,海蚌的迭代驯化完成,环境适应性进化,成为了可以大规模低成本养殖的存在。
总之,这就是个愚公移山式的故事。只不过由夏姆塔辛享受了几代人努力的成果荣光。
这人就不经夸,时间一久,夏姆塔辛自己忘乎所以,没了哔数,把功劳都当成了自己的,过起了夜夜笙歌的性福日子。
然后不可避免的把身体搞垮了。
过了几年自认为生不如死的日子后,他决定抛弃祖宗成法。
“海蚌泽养,就是我变革而突破的。可见,成法不可信,祖宗不可凭,新时代的人,就要有新时代的认知,总抱着守旧思想怎么成?”
于是他就开始以超凡之法解决自身问题。
确实解决了。
夏姆塔辛高兴了,接着奏乐接着舞。我都超凡了,还怕个嘚儿啊!
然而,超凡也是有其极限的,尤其是他的身体,并未超凡,只是靠超凡物品刺激,将生命潜能都挖掘出来,然后被他迅速挥霍掉了。
“王,您的身体不堪重负,您的灵魂也已到了崩溃边缘,超凡之法,不能再用,否则就等于谋杀。”
夏姆塔辛很悲伤:“我还想再守护这个国几十年呀!”
就当夏姆塔辛的意志消沉,颓丧欲死的时候,一名自称隐士的神秘人求见,说是他有办法帮助夏姆塔辛,重获新生。
“行,我见见他!”
这一刻,祖宗担心的情况出现了,王不求玄,不仅因为其求玄者容易导致王权传承出现剧变,还因为玄不可控,有太对的未知可能。
这个世界的古代,就发生过王者求玄,献祭王权以求个人成就,结果王国上下遭受诅咒而沉沦的悲剧。
祖宗成法就是防着这些而诞生的,到了夏姆塔辛这儿,都被打破。
隐士拿出一本无封面的黑书:“学院派的术法已经无能为力,您为什么不试试其他方法,譬如,巫术。”
“巫术?那种古老原始的,成功很靠运气的东西,你也拿来献丑?当我真的一点不了解超凡?”
“陛下睿智。您对巫术的描述,符合大多数情况,但也有少数的,脱离了这种蛮昧的范畴。
像我现在准备推荐给您的这套,来自某个古老的部落,将年轻的人寿命,转移给德高望重者,以便其带领部族继续前进。
一般的巫术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施法者个个有自己的特色和路数,极难将流程规范化。这个的特异之处,是将施法流程图腾化,腾图不变,仪式流程也不变,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图腾愈发强力,仪式的容错能力也愈发的高。
这次,我把图腾的精华带来了,就压在这本无名黑书中。”
夏姆塔辛带着几分装模作样的斥责:“牺牲他人的性命,换取自己延寿,这法门未免邪魔了点。”
“法本身并无好坏,关键在于利用他的人。陛下,以您对泽地的贡献和功绩,以您对泽地的重要性,相信很多人都愿意问您舍命。
要知道,碌碌之辈常有,英明之君不常有呀。有您的带领,泽国会走向更大的繁荣和辉煌。这是个很简单的账,大家都能算的过来。
更何况,我们只是从那些奉献者身上取一部分寿元,多找几位,每人少取一些,给些优厚的补偿,完全可以的。
或者让那些死刑犯承担,与其其寿元白白浪费,不如再为这国做些贡献,就当时赎罪了。”
“哼,倒也有几分歪理,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呢?你藏头露尾,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
“我隐藏,自然是有苦衷的,我想帮您,但又不想放弃隐士的生活,也只能如此。”
“我不信,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我的子民是爱我的,但你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我有小小要求的,隐士也需要吃喝的,隐士还有他的嗜好,有些嗜好,只有国王的宝库,才能满足。比如金珍珠,我需要一斛。”
“嘶……”隐士狮子大开口,其索要的量,夏姆塔辛听了都皱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倒让他信了几分。
能拿出一斛金珍珠的,这个世界还真的只有他可以。
当然,实际上这是自大了,只不够摆在明面上的,的确泽地之王是那个众所周知能拿出这笔财富的。关键是这东西比较偏科,陆地之王财富堆积如山,也很难有大量的金珍珠。
“那我又如何确认,你这法可行且没有后遗症。”
隐士笑:“这个简单,我相信王族中,也是有需要关爱的老人的。”
不怕试,而且你愿意等大可以等等看。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的确没什么好掰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