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片刻,提醒道:“刘大夫,还在狱中……如何处置?”
卫长宴眼都没抬,“依律处置。”
“是。”
陈霜拿起案上的壶,便退了出去。
她站在帐外,轻叹了口气,刘大夫平日里最为温和好相处,怎么想不开通敌呢?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只是可怜了他那襁褓中的孙子了。
“你觉得陈霜怎么样?”
卫长宴抬头看着微微掀起一角的帐帘,“嗯?怎么突然这么问?”
季双思虑片刻,“若想打造一支轻骑,那身量不必太大,最好是轻装上阵,求速度,不求重量。”
卫长宴立刻便懂了她的意思,但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叹了口气,“如果你想做,我会支持,只是你受到的刁难会很多,朝中那些,不会愿意的。”
季双趴在案上,抬眸看他,“那就得靠陛下为我排忧解难了。”
卫长宴失笑,“想做便做吧,我为你撑着便是,反正万事都有我。”
“陛下这就答应了?”
“是啊,你想周旋一下?那我……先委婉拒绝一下?”
“啊,那倒不用。”
帐外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便是人下马的声音。
“陛下……”
“进来。”
玄悯裹挟着一阵寒意进来,帐帘掀起的风让季双猛的抖了一下。
卫长宴顺手将披风递给她。
“有消息了?”
玄悯点头,“回陛下,那批粮从京城出发,路过禾州时,遇上了山匪,被劫了下来。”
卫长宴蹙眉,“是走的官路?”
“是。”
季双替他问了出来,“既走了官路,又是官府的马,就算是胆大包天,护送的官员又是会武的,也招架不住?”
“据说是在路上救了一妇人,那妇人还带着个小孩,因为护送军粮的大多是文官,那些人没上过战场,久居京都,生了怜悯之心,对那两人不设防,吃了那人做的食物,却不曾想里头放了东西,所以才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