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药去,过会熬好再送来。”
季双点头,“多谢张大夫。”
“应该的。”
季双看着陆旭苍白的脸,轻叹了口气。
“看好他,醒了即刻来告诉我。”
“是。”
季双转头看了他一眼,掀开帐帘出去了。
雨已经停了。
她进了主帐,卫长宴正低头看着舆图。
“来了。”
“嗯。”
“陆回湾怎么样了?”
“还没醒,”她斟酌着用词,“但我感觉,不太好。”
卫长宴抬眸看她,眼里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悲伤,“我又少了一个臣子。”
季双无言。
“等陆旭醒的时候,不用问他了,让他自己待一会吧。”
季双走过去,看见了岐州的舆图,卫长宴伸手指着一个地方给她看,“这里是长留山,岐州山多,又不好攻,山匪常常占山为王,长留山的山匪最为张狂,岐州百姓受匪患之苦已久,是陆尧,是他平了岐州的匪患。”
卫长宴面色不变,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我当时是派他去历练的,等他回来了,高官厚禄我都会给他,可他不愿意,他一去,就不回来了,他说,他将用一生,去和岐州的山匪斗,他会用命护着岐州的百姓。”
“岐州反了的时候,我想,不会是他,却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担心借兵后,岐州山匪卷土重来,当时我想,如果,是他,那我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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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就是,他用命,告诉我,他不会反。”
季双靠在他背后,脸贴着他后背,触摸不到温暖的身体,只能感受到他冰冷的铠甲。
卫长宴微怔,随即转身,将她抱在怀里,低头,贴着她的颈窝,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已经很久不会哭了,再难过也哭不出来,他们不知道岐州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陆尧是怎么死的,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没有反。
没人去打扰陆旭,只想让他安静的待一会。
夜里的时候,玄意掀开帘帐进来,欲言又止。
卫长宴看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陆大人求见。”
季双转头,和卫长宴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吧。”
陆旭掀开帘帐,走进来,行了礼。
季双看见他惨白的脸,肿得不能看的眼睛,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此刻再多言语,也安慰不了他。
卫长宴轻声开口:“你若是累了,回去歇着,过几日再来亦可。”
陆旭摇摇头,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军事为重。”
他从胸口处拿出一块兵符,“这是哥哥让我交给陛下的,岐州卫的兵符。”
“岐州城反了,里头有狄柔人的手笔,那天夜里,我在府卫里头看见了狄柔人,而且还不少,哥哥被他们关在诏狱里,他们设了